“汗王,这柄剑,汗王用着还算顺手吧?”
嬴守摇头,没了继续论礼的心思,而是将目光放在闵山手中长剑上,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此剑……”
提起此剑,闵山眼睛顿时一亮,竟隐隐有神采飞扬之色。
上一刻,他眼中的神情,尚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又丝毫妄为。
可当他再度看向手中之剑时,那眼中的奕奕神采,却有一种莫名的凌厉。
这抹凌厉并不是太强烈,但即便如此,依旧让人心神向往。
仿佛只要这抹凌厉尚在,天下便无人能挡一般。
要说闵山何时像一个王,或许此刻,他才有一点王该有的气势,神采。
“秦皇,此剑乃本王此生得知最为贵重之礼。今日前来,不仅仅为拜访秦皇,更要感谢当日赠剑之情!”
“此情,本王记在心中。若有朝一日,秦皇需要本王,只需一眼,本王定不惜一切,报当日赠剑之情!”
闵山盯着手中宝剑,言语间振振有词。
“锵……”
一声清响,他猛地将长剑抽出三寸,看着那银亮的剑身,他眼中凌厉更胜。
“好……好好好……看来此剑深得汗王喜爱……如此,朕倒也放心了!”
嬴守点头,看着此刻的闵山,他竟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他如何看不出来,这闵山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把刀,或者一柄剑,而是一个人该有的尊严。
他如此喜爱这柄剑,其实喜爱的从来都不是这柄剑的本身,而是这柄剑为他带来的尊严。是这柄剑证明了他,让他知道自己还是一个人,还活着。
有时候,一个人活着是需要证明的。
这种证明,不是说还能喘气,还能说话,还能行走就可以。而是要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一个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的人,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傀儡,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根本证明不了他还活着。
而这柄剑,刚好就证明了闵山自己。
“秦皇,本王曾经说过,剑在人在,剑毁人亡。此剑从得到之日起,就是本王的命,本王当然喜爱!”
闵山将长剑收回,看向嬴守的眼神中,略带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