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二妹嫁与了娘娘的庶弟!”
有了开头,后面的话宁逊就说得顺畅了。
自己庶弟的妻子是宁逊的妹妹?秦柔突然想起她额娘第一次进宫时说过,伯祖母对自己父母施压,要二弟娶钮祜禄一族的女孩,这也太巧了!
“臣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当时……”
“钮祜禄大人安心,本宫并无怪罪你的意思!”
两人初见是在宫内的马场,当时情况乱糟糟的,康熙也在场,自然不是认亲的好时候,至于后来,大概是不好刻意提起。
“你方才说本宫母家,可是家中有人出事?”
秦柔眼底闪过一丝急切,这世的家人对自己算得上真心,虽然碍着宫规,不能时常见面,但秦柔平日里也会让人送些赏赐出去。
“是,臣的大内兄,就是娘娘的兄长,前日在朝堂上被人弹劾,罪名是身为知州,惑于与清远县知县的私情,私自下令开放官府粮仓,发放给民众!”
“弹劾的人,是索大人一派的!”
“不仅如此,那弹劾的御史还意指大内兄是有所依仗才敢如此率性行事,不顾法纪!”
宁逊言简意赅,把该告诉秦柔的一丝不落地说了。
“皇上那边有什么说法吗?”
这事是冲自己来的,她大哥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她和她膝下几个孩子,她因为六皇子一事被索额图忌惮,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索额图自然不会轻放,恐怕要费力做一番文章。
“皇上未做处置,只是命人将大内兄传召回京!”
“本宫家人可曾让你带别的话?”
秦柔问道。
“没有,臣二妹托人送来口信时并无他话!”
宁逊低头回道。
秦柔心底叹息一声,大哥是家中唯一的嫡子,现下出了这事她额娘和大嫂怕是都要急坏了,但她家里人向来不愿麻烦自己,哪怕她在宫中地位日渐稳固,这几年里也从未提过任何要求。
正因为如此,秦柔也把他们当作自己真正的至亲,至亲有危,她又如何能不牵挂,但这事,自己能起的作用恐怕不大,康熙是对她有些不同,但牵扯到前朝之事,她还没有这个自信让皇帝因为自己而保下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