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似乎已经习惯这种颐指气使。
“马佳妹妹可还好?刚才那一阵,别说妹妹,就是姐姐现在心都还是砰砰直跳!”
秦柔坐在轿椅上,闭眼皱眉,似在忍痛。
“妹妹脸上的伤口回去后可要小心照料,咱们这些女人啊,最怕的就是这张脸上有了瑕疵,何况妹妹容色绝代,要是……”
“纳喇庶妃有时间关心我身上的伤,不如多想想如何应对钮祜禄娘娘的责问?”
秦柔本就被身上的痒痛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听着纳喇氏那看似好意,实则句句含刺的话,实在不想继续听下去,反正她对纳喇氏,也从来不搞虚与委蛇那套。
“今日宴会上的一切都是纳喇庶妃在张罗,庶妃平日里又是个极为谨慎小心的,一颗心恨不得掰做两半用,今日这意外真是让人意外?”
秦柔后面的两个意外说得既慢且重。
“姐姐自从领了这差事,也是事事小心,谁知道这端盘子的宫女如此不济……”
“这话纳喇庶妃留着给景仁宫那位主子解释便可,不必在我面前说,钟粹宫到了,请回吧!”
秦柔扶着半夏和白芷的手缓缓下了轿,冷淡地看向后面下了轿跟上来的纳喇氏。
说完这句也不等纳喇氏那满脸欲要言语的样子,径自入了宫门。
“主子……”
看着秦柔主仆渐行渐远的身影,纳喇氏的贴身宫女凌霜小声提醒道。
“回宫吧!”
“不,去景仁宫!”
纳喇氏刚上了轿,又否了之前的主意。
“是,主子!”
凌霜只听得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但等她抬头时,纳喇氏已经恢复了那副平静的面容,知道自家主子在思索,也不敢出声。
……
“主子,您快把衣服宽下来吧,刚才在景仁宫不便,还不知道您身上有多少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