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腹触上来的那一刻,像是触电一样。
她只觉得,顺着他来,好像能够宽慰刚刚怎么都填充不满的思念。
“阿昭……”
情动之时,她唤他的名字,在他身下扭动躲避,躲避着男人的手,“别……阿昭……”
陆行昭俯下身来,他也是没想到,会有一天在夜半时刻被她叫醒来做这事。
只是……
或许正是因为大梦初醒,人与人之间,只剩最原始的冲动,没有理智。
他吻她肩头,顺着线条流畅的锁骨一直往下走。
身下的女人泣不成声。
这一夜,姜妩真的感受到身侧的男人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她是属于他的,而不是什么命中注定,她不知道所谓的隐脉到底是什么东西,更不想知道隐脉意味着什么,她只想将时间暂停在这一刻,暂停在世间只有她和陆行昭的这一刻,不要再往前走。
这是姜妩头一次如此不希望第二天的日头会照常升起。
可是,她没能如愿。
第二天,她亲眼看着陆行昭穿好行装,要去军营,而她要去慕容府,问问萧怀玉情况如何,虽然将红叶放在那里,她还是很放心的,可是不自己亲眼去看看,总还是不放心。
“怀玉那边,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陆行昭知道这几天姜妩也不轻松,需要两头顾着跑,临走前把人抱在怀里,不想走。
“要是上战场能带家属,”他开玩笑地道,“我一定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身边,看在眼里,不让你离开一分一毫。”
姜妩笑他幼稚,“那这若是让你的属下们看见,该说你惧内啦。”
惧内?
陆行昭习以为常,“你是不知道如今在军营里,对于男人来说惧内是多值得炫耀事情。”
大到中郎将小到百夫长,都纷纷把自己在宅子里让夫人给管的服服帖帖的事儿给拿出来说道,好像谁在家里做主,谁才是那个应该被耻笑的,大伙儿都在说,夫人掌管着一大家子人已经够累了,还要操劳他们的起居,这多值得尊重啊,像那般在外面唯唯诺诺,回家对着自己夫人逞威风的,那才叫无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