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能让自己恢复双腿的药，萧怀义激动的眼中满含热意，恨不得下一刻就站起来行走一般。

却听凤栖梧道，“不过这药总是要分几次给殿下的，现在是第一副药，涂抹在腿上关节断裂之处，再配上解药内服，十日之内双腿便可以恢复力气……”

“只是恢复力气？！”

萧怀义立刻质问，“那我什么时候能下地行走！”

“殿下莫急。”

凤栖梧故意拖着不肯说，直到眼前这位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四皇子殿下如今一连急切、甚至是恳求地看着她之后，她才不紧不慢道，“自然是要等第三副药方后了。”

第三副……

此时的萧怀义也彻底明白过来，只要在这期间他按照凤栖梧的命令做事，三副药方之后，他的腿就可以恢复正常行走了。

“放心！”

他立刻把那药膏握在掌心，信誓旦旦道，“只要西羌有命，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才对啊，四皇子殿下……”

凤栖梧轻笑一声，便招呼池渊来送客。

池渊仍是板着一张脸，把萧怀义给推出了门去。

回来后，面容清绝的少年站在凤栖梧身侧，偏头看过去。

他睫毛又浓又长，月光透过窗棂打进来，照在他侧脸，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

“你什么时候回大渝？”

“怎么？”

凤栖梧打笑他，“不想让我在这儿管着你了？”

像是被戳中心事，池渊一下子红了耳根，却还是倔强不承认道，“胡说，就是问问。”

凤栖梧也不揭穿他，只是笑了一声，幽幽地说，“等姜姒死了吧。”

等姜姒死在她不在家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凶手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