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的事情水落石出后,红叶并未多介意这事,只当是小姑娘家争风吃醋罢了,就没想拿青鸾怎么着,姜妩身为两个人的主子,这事的受害者又是红叶,自然是全盘由红叶自己决定,于是红叶便想好了,不追究。
这举措倒是让青鸾一个人哭的泣不成声,连连向红叶说对不住。
后来姜妩也耐不住青鸾的性子,她说以后自己就安稳留在府中给少夫人洗衣做饭,再也不会跟着出去了,就自请去了府上的浣衣局。
姜妩心道可惜,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平日里穿衣吃饭都是青鸾来伺候的,实在是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可青鸾却说,若她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她定然也是不愿意离开姜妩的,只是这次却不一样,她是实打实地犯了错,因为她的缘故让红叶身陷重围,如此一来,她若是再旁若无事地同红叶站在一处伺候同一个主子,怕是她良心都过不去。
青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妩也只能是应了她的请求。
于是今日起早,她是一人梳妆打扮的。
因为红叶并不擅长这些女红之事,她便只能是自己来,还好平日里也有意无意地自己随便装扮过,到今日非得靠自个儿这双手的时候,也不算是太生疏。
她很快梳洗好,又找了红叶一同出发。
一直到路上,姜妩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来昨天夜里那个叫池渊的少年忽然闯进府里后,对她说的一通奇奇怪怪的话。
或许是思绪太过漂泊,她总觉得没过多久,前面红叶就停下马,提醒她已经到了。
她们直接来的陆行昭在云水山驻扎的营地,又听那里驻守的卫士讲到,陆行昭昨日连夜带着几支队伍去了云水山顶的云水寨,好像是得到线索说太子殿下在那儿,只是去了之后便毫无踪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姜妩一手拉着缰绳,微微蹙眉。
红叶问,“现在怎么办?”
姜妩想了想,随后摇头,“我不想在这儿干等着。”
她话音落后,便又询问那名刚刚问话的卫士,道,“你可知道去云水寨的路怎么走?”
那卫士点头,嬉笑一声挠挠头,“当然了,俺们这些粗人别的不行,可就是行军打仗的路子记得门儿清,这云水山又是在出兵的官道一旁,别说是云水寨了,就是这山里哪处丛林里有水源俺们也清清楚楚。”
既是如此,姜妩便放心了。
她让卫士带路,又同红叶是骑马来的,所以很快便到了所谓的云水寨。
只是初到云水寨之时,却着实让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那卫士也是觉得奇怪,“不对啊,都说这云水寨依山傍水的,是赏景游玩的好去处,那些贼寇们也是看着这地盘敞亮,才在这里占山为王,怎么现在看来,好像跟听说的不大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