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北凉路上那次,她却异常地沉溺于男人为她织的那座玫瑰牢笼。
牢笼栅栏上荆棘丛生,而她遍体鳞伤。
却也心甘情愿。
从那之后,陆行昭口嫌体正直地带她去放远那只写了愿望的小船的时候,她便知道,有什么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她不敢承认,他毫无意识。
二人只是彼此之间变本加厉地玩着男男女女之间的小把戏,却并不知道这些把戏最后的结局是将人越绑越紧。
分明是从未见过爱情真貌的两个人,却偏偏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开始了疯狂的试探,最后二人都掉进了那只叫爱情的牢笼里,却偏偏还不自知。
直到这次生死相隔。
“陆行昭!”
姜妩大汗淋漓,像是做了一场十分久远的梦,她猛地坐起身,却牵扯到了腹部刚包扎好的伤口,顿时洇出一片鲜血。
“唔……”
好痛。
离了梦境,现实中的痛更加剧烈。
她疼得闭上眼,额头上冷汗直下,手颤抖着想去捂住伤口,却在恍然之中问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味儿,紧接着,手上便覆上了一层温热。
有只大掌代替她无力的手,从腰后绕过来按在她腰上的伤口处,姜妩意识瞬间空白。
她呼吸都清浅了几分,生怕吵到旁边的人然后他就要来问自己话一样。
可是男人就只是沉着身侧的气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过往一个月里的诸多矛盾好像迎刃而解,又好像在二人之间形成了几分多多少少的陌生与隔阂。
却也更像是,小别胜新婚,亲密更甚。
陆行昭把下巴磕在她的脑袋上,真好,温度是热的。
他笑说,“怎么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