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可是她为何会觉得,弟弟的死会就这样沉入湖底,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呢?
“报!”
这时,门外有人驻足,端正朝着赫连铮道,“殿下,胡人又在榷场动手了,这次带了很多人!”
像是总攻。
不过他抬眼看到殿下面前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没有明说,相必殿下一定是能明白他意思的。
“大渝可有动手?”
可那女人却主动问道。
“……”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把求助性的目光放到了赫连铮身上。
赫连铮抬起眼,悠然道,“但说无妨。”
“是。”
那人这才如释重负地点了点脑袋,一字不漏地交代了负责侦查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大渝人按兵原地不动,并没有动手的样子。”
“怎么会!”
姜妩有些急地踢到了凳脚站起来,脑海中全然不敢相信苏相阳这次竟然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可是一瞬后她便恍然大悟。
凤栖梧。
一定是这个人,让苏相阳按兵不动,先观察局势看看,所以大渝才没有和蛮横残忍的胡人对上阵。
可是这样不行。
这样……她就不能让陆行昭坐收渔翁之利了。
手指慢慢收紧,覆在桌面上捏紧了茶杯。
不行,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阿铮。”
姜妩神色凛然,一字一字道,“能陪我出去一趟么?”
出去?
赫连铮眼睛一亮,笑出两颗虎牙,看上去像个明媚的小太阳,“当然可以。”
何止是可以,他早就想带着她转转北凉了。
这是他的愿望,也是他们儿时的约定,如今不管是为了出去做什么,都算是间接地实现了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