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这几日日子过得十分悠闲,整日里就是尝尝青鸾学来的新菜品,看着青鸾和无弈两个孩子说笑打闹。
倒是让她看着了几分几年后日子的盼头。
想到这儿,姜妩就不得不感慨陆行昭的先见之明,早早地就从靖安侯府里搬了出来,若不是他们夫妇二人独居在外,与侯府那边又是明面上便不和,此番林鸢一事还不知道得有多大的麻烦找上门来要她管。
听说林鸢没了孩子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失常了,本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经历了这般事情就如同天塌下来一般,更不用说是林鸢。
盼了肚子里这个孩子这么多年,甚至把那孩子当成了安身立命、在侯府站稳脚跟抵掉陆行昭这个嫡长子的筹码,到最后却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死在了别人手里,这种打击,她承受不住。
所以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是这位一向嚣张跋扈的靖安侯府夫人,整日里像得了癔症一样,抱着床上的枕头不撒手地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时候好不容易被哄着出门透透气,更是抱着人家的孩子就跑,若不是顶着个靖安侯府的身份,估计都能被人家扭送到官府里告官了。
“还真是可怜。”
姜妩冷笑一声,言语意味不言而喻。
林鸢是不是真的可怜,还真不好说。
毕竟杀死她那新生儿的疯妇,可是那对馄饨店小夫妻的家人。
而人家小夫妻本来应该圆满一生的生活,又是让谁给毁掉的呢?
是林继之,也是林鸢。
所以,一切都不过是自作自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罢了。
不过……
手中轻轻捻着松散可口的桂花糕,姜妩眼神微眯。
这件事……说不定可以再利用一下。
毕竟林家怎么说也算是簪缨之家,上有次女林容入宫为妃,还是极得圣宠的贵妃,下有林鸢入了靖安侯府,把靖安侯陆远迷得七荤八素。
如今的林家可以说是一道铁墙,没有任何裂缝。
这对陆行昭,对他们要做的事情是不利的,所以,总得做些什么,才能让未来要走的路顺畅一些。
这时候,一旁打了个饱嗝的青鸾忽然道,“唉,待在少夫人身边可真好,永远都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危险。”
姜妩哭笑不得,“怎么,待在旁人身边就危险了?”
她就是随口一问,可青鸾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就那天少夫人您派我去府里给老太太送吃食的时候,奴婢亲眼看着青儿的姐姐亲手捧青儿生前的遗物哭着走了出去,让人看了都心疼,唉,青儿也是,什么罪过都没有,就因为当时只有她守在夫人身边,便让那个疯妇给伤及无辜杀死了,真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