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眶里大颗大颗滚落在手背上的泪水却是拦都拦不住的。

却在这时，身旁递过来一只手帕。

青鸾擦着眼泪的手一顿，红着眼眶看过去。

只见明媚的烈日之下，少年白皙的脸庞泛着一丝丝正经，却又紧紧地盯着她。

“喂，别哭了。”

他说。

“……”

青鸾看着无弈云淡风轻的脸，就想起来无弈总是能替侯爷做好多事情，可她却只会拖少夫人的后腿，“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少夫人……呜呜……对不起……青鸾忍不住了！

无弈：“……”

他眨了眨眼，无所适从地看向青鸾。

小厨娘的眼睛里是有一弯池塘么？怎么怎么哭都哭不完？

好神奇啊……

他都不会哭的。

不过……

他想了想，拉起青鸾的手走了出去。

而坐在床边的楚珩，脸色却很不好看。

“怎么样？”

陆行昭握着姜妩的手，那只手哪怕被他捂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一丝一毫温度的上升。

“伤都是皮外伤。”

楚珩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把薄被给姜妩拉了上来，缓缓道，“只是你怎么回事？为何会让她处于如此险境之中？”

按照陆行昭的性子，不应该。

陆行昭，他绝对不会让在意的人受伤。

就连他俩这般塑料交情，他都自诩遇着事情后能靠他几分，更何况姜妩是他的夫人，日夜相处的人。

陆行昭把楚珩的质问听在耳中，眼神却一直放在床上那昏迷的人身上。

他眼底似是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张开唇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他眉间微蹙，不解释地道，“我来晚了。”

他的确去晚了，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替六扇门做那个足以拘捕林继之的证据，所以赶到地牢的时候，姜妩已经让林继之折磨的不成样子。

“也就是说，”

楚珩认真看着他的眼，恍然明白了一切。

“你为了所谓的公道，选择了让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