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也有所察觉,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你看,他连给别的女人赐名,都用的是你的封号。”
原来栖梧只是赐名。
“凤栖梧是何来历?”
姜妩问。
她忽略了姜姒口中任何有关苏相阳对她一往情深的话。
因为她知道那从来就不是所谓的一往情深,不过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罢了。因为得不到,所以发了疯的、用尽一起手段都要占有。
包括让她成为引起两国争端的红颜祸水,让她身败名裂,永远都将她禁锢在身旁。
这种人,她宁死都不会靠近。
“凤栖梧是陛下从淮南之地带来的,我也是听下人闲谈时说起。”
“淮南之地常发大水,陛下还是淮南王的时候,经常游离在各个被大水冲毁的涝区救灾,在一次出行的过程中,便遇到了凤栖梧。”
“陛下见一个小姑娘身旁连个亲人都没有,便好心带了回去,估计也是没想到,随手救下的女子能为自己做如此多的谋划吧,凤栖梧这个名字……也是陛下将她接到大渝后才赐的。”
原来是这样。
姜妩垂下眸子,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
片刻后,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看着姜姒身上那身如火的红嫁衣,一字一句地道,
“姜姒……你想不想活下去啊。”
姜姒抬头,满脸尽是愕然,
“你——”
……
从大渝回程之前,姜妩都没再见过苏相阳。
至于姜姒……
那日该说的她都同她说了,愿不愿意做是她的事情,想不想从那个凤栖梧的手下活下来,也是她的事情。
而她,不过是在大渝国多了个耳目罢了。
城墙之上,侯渊扒在凹凸不平的缝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车队,一不小心就吃了一嘴的风沙,“呸呸呸!”
他揉了把眼,嫌弃道,“父亲,我们为何要来给这个女人送行?”
镇国公不语,只是拍了拍他的头。
“渊儿,你要记住她。”
“为何?”
老人须发皆白,看向侯渊的眼神尽是幽远沉痛。
片刻后,才缓了缓情绪,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