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天衣无缝的不在场证明。
只是为了众人信服,他还是动手取了侯渊伤口处的血痕,化验了一下这伤口的时间。
结果一出,他眼底一片放松。
“如诸位所听见的这般,少夫人所说句句属实,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她不是凶手。”
“她不是凶手,那谁是!”
看热闹看久了,总归是会引的人忘乎所以,此刻人群里就有人发问,“就是,不是说凶器都是她的么?”
凶器……
对。
姜姒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死死揪住这点不放,“这簪子就是姜妩的,是她杀了我母后,沈侍郎,你可莫要放过凶手啊!”
“莫要放过凶手?”
沈凌讽笑一声。
真是好一个莫要放过凶手。
“好,既然娘娘都这样要求了,那卑职就实话实说了。”
他蹲下身,忽地从废后身上把银簪给拔了出来,引起姜姒一阵惊呼,“啊——你干什么?!”
沈凌却不理她的聒噪,反而拿着簪子四处巡走,冷静道,“如果这簪子是导致尸体断气的凶器的话,银簪上应该会残留温热的血迹,如今干涸才对,可是诸位看这支簪子,却是不曾沾染半点血迹的。”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只因那银簪通体发亮,根本就不像从伤口处拔出来的一般。
所以……
姜妩杏眼微眯,若有思量道,“所以凶手是用其他簪子杀人后,为了嫁祸于我,又找来了我不知道丢失在哪儿的银簪,刺进了原先致命的伤口。”
“是这样的。”
沈凌微微欠身。
“那么……”
姜妩心里有了答案,眼神幽幽落在躲在苏相阳身后的姜姒身上,“到底是谁才知道,这支簪子是我母妃送我的遗物,是我独一无二的呢?”
她语气似笑非笑,意味十分明显。
姜姒慌了,慌到连抓着苏相阳袖子的手都在发抖,
“姜妩,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杀了我的亲生母亲呢?”
她似是在质问他人,却又更像是在质问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