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昭挑眉,或许……
“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个妖精。”
楚珩:“……”
“得了吧你,说点儿正事。”
他收回把脉的手,正襟危坐道,“萧怀礼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陆行昭却还是一副懒散样儿,靠在墙上看着一层薄纱遮掩后的姜妩,薄唇微勾,“他敢动,本侯就敢让他再也动不了。”
“啧啧啧。”
楚珩直呼不要脸,“你把他用来捞油水的榷场送出去换了个美娇娘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把他这几年做的那些假账给抖落给了户部,堂堂二皇子,在早朝上让户部那个老头用上了半本折子骂的跟孙子似的,陛下气的直接一个砚台给他砸破了额角,啧啧……你是没见他那惨状呦。”
饶有趣味地描述了早朝上萧怀礼的遭遇,他语气一转,“你就不怕狗急了咬人?”
虽说他面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小侯爷是太子一党,可好歹也得给萧怀礼留几分薄面不是。
“呵。”
一声低笑,陆行昭垂下了视线,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也知道他是条狗,既是狗,又何尝胜得过人?”
楚珩:“……”
他只是打个比方!比方!
“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啊。”
他知道劝不住这个兄弟,只是话还是得带到,“萧怀礼明里啥啥不行,可耍起阴招来却是一顶一的狡诈,若是以前也就算了,如今……”
视线落在床上的姜妩身上,楚珩低声道,“你可是有了软肋了。”
软肋?
陆行昭拧眉,似在认真思索什么。
……
上次套殷红绡的话问出她生辰时,姜妩就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如今到了八月初七这天才反应过来,明天不就是那位红袍小将的生辰嘛,这请帖都送过来了,如今便在桌子上摆着呢。
虽然只邀请了陆行昭一个人。
姜妩失笑,按规矩来看,这般正式场合上,男子与正妻应当是共同赴宴,这才是对主人家的尊重,可如今殷家却宁愿不要这份尊重,也要拂她的面子,毕竟……在她们眼里,她可是抢走了他们早就物色好的金龟婿。
“在想什么?”
陆行昭沐浴出来,带进来一片笼罩的水雾和蒸腾热气,扑面而来的冷香气息让姜妩整个神经都舒缓了下来。
她合上请帖,走上前去,“侯爷沐浴完要沥干身上的水分再出来,如今虽是仲夏时节,可天气也在渐渐转凉了,总有寒风入体的时候。”
一边说着,她便一边替他擦着身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