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酥软，直听得人心都痒了。

很明显，这招是管用的，因为不多时候，姜妩便看到大门打开，身穿鹅黄宫裙的姜姒走了进来。

青鸾立刻明了，看来公主说的客人，便是霓凰公主了。

嘉宁帝膝下凄凉，这皇宫里虽曾有过皇子诞生，却无一人活过加冠之年，反而三公主姜妩和五公主姜姒倒是顺顺遂遂地长到了及笄，愈发地亭亭玉立。

久而久之，这宫里便传言，是嘉宁帝生平太过无能，毫无文治武功，上天这才降下天罚，是天意要这大渝后继无人。

如今倒是一语成谶了。

“姐姐。”

姜姒只饮了一口茶，便嫌恶地皱了皱眉，“姐姐便是用这般粗糙的茶叶来招待妹妹么？”

青鸾忍不住出声：“还不是因为四公主您教唆皇后娘娘克扣我家公主的例银，每月的例银攒起来买冬天的银碳都不够呢，哪来的闲钱去……”

“啪！”

话还未说完，青鸾脸上便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姜姒活动着纤细的手腕，若无其事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本公主？”

“姜姒。”

看了咬唇不语、强忍着眼中泪水的青鸾一眼，姜妩又给姜姒添满茶，不轻不重道，“注意称呼，你已经不是公主了。”

姜姒整个人瞬间僵住。

可接下来，就听到姜妩笑盈盈的声音传了过来，如一柄利剑，直刺她心头：

“等本公主做了皇后，便同陛下商议商议，将你和废皇后娘娘贬为庶人，也尝尝这被人扇巴掌的滋味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