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嘉恩听的半信半疑,然后趁伙计不注意,猛地抓住他的手,将袖子一扯,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好几根细丝。
接下来,赌坊里便是一顿混乱的打杂声。
不过曲沐雅却早已走远了。
“我记得那具尸体,应该就在这附近。虽然今天比当初来的时辰早了点,但那个尸体都腐烂成那样了,总不可能就早那么一时半会,他还能跑了吧。”
当初自己迷失于此,本就害怕得不行,偏又碰到一具尸体,差点魂都给吓掉了。
后来在逃跑的时候,她被一块石头绊住了脚,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块嵌在地里的玉牌。
估计是因为这玉牌,被尸体的衣服挡住了,才没被人发现,倒是让曲沐雅捡了漏。
所以这次,曲沐雅便专门打着灯笼,猫着腰在那些杂草丛中,一点一点的检查过去。
只不过,在她发现玉牌之前,她竟然又好巧不巧的先看到了那身熟悉的衣服。
“哎呀。”
曲沐雅正埋着头专心找着呢,谁知道脚下会突然伸过来一条腿,差点把她给绊死。
她一头往前栽过去,竟刚好栽在了一个身体上面,自己的左手还摸到了一把热乎乎的液体。
“这衣服,好眼熟啊,这不就是那尸体穿的吗?唉?当时那尸体都腐坏成什么样了,怎么现在,他居然还是个活的?”
曲沐雅十分的诧异,但她并没有对此人的生死感兴趣。
她只连忙掀开此人的衣服斗篷,去找那块陷进土里的玉牌。
曲沐雅不知道他心里念叨的那几句话,早已被人给听到了。
慕容靖胸口中了多刀,失血过多,本就在昏迷的边缘,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抓住了曲沐雅的手。
“姑娘,请你救我一次,拿着这个去东市的药铺,那里有我的心腹,只要你愿意替我走这一趟,慕容靖必重金酬谢。”
难怪这回没有在地里找到玉牌,原来玉牌一直被他藏在身下。
“啊?我,这——”
历经两世,曲沐雅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慕容靖?你叫慕容靖?你就是新任的西厂厂公?”
“怎么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阴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