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好30岁的张鲁穿着翠绿色的蜀锦华袍停住了晃动的脑袋,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畅然道:“则均(阎圃字没找到,瞎编的)啊,你说那白寒雄踞北方千里沃野,统百万大军,更是当朝摄政王,如此强大的诸侯为何向我这一郡太守送劝降书?”
“汉中是益州门户,地处要冲,更兼有蜀中天险,白寒若要对打开汉中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主公献降,二是白寒强攻阳平关或骆谷道,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说得好。”张鲁放下酒樽,捻须道:“那你在说说,白寒在汉中北面布置了多少兵?”“五万!”阎圃语气有些沉重又有些无奈,他们汉中的军队满打满算也才两万,当然,如果把张鲁发展的那些教众也算上也差不多有五万了。
张鲁走到屋子中央,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说道:“则均,我若是抵抗白寒,守的住么?”
“主公有汉中军民支持,占据地利人和,若要守可以守一时,倘若能得到南面支持能守的更久,但是主公,您守不住百年。”
听着阎圃如此直白的话,张鲁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却没表露出来,他也清楚阎圃说的是实话,笑了笑走到主座上,拿起背后木架上的长剑,轻轻的拔出长剑,食指和中指在雪白的剑刃上缓缓划过,旋即在剑身上轻轻一弹,精铁打造的长剑顿时便出了“叮”的一声脆响,待剑鸣余音消散,张鲁收剑归鞘。
“此时的白寒就如同这长剑,锋、刃、脊、锷、格、缑都有了,我若投降不过是在这长剑上加个装饰品罢了,白寒必不会重用我汉中之臣,还不如待加重自身分量再去献降。”
阎圃眉宇闪过一丝不解,“主公何意?”
张鲁轻轻的将长剑插入鞘中,不紧不慢道:“我等只需让大王知道我等归降朝廷之意便可,待大王天兵将至,稍作抵抗便归降刘表,待来日大王征刘表,便用他刘景升做我等晋升之资!”
掷地有声的言语令阎圃好半天才换回来,看张鲁的眼神都充满了惊奇,这还是以前那个宽以待人,没有主见的张鲁么?
过了一会阎圃想明白了,张鲁这种反应完全是情有可原,因为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