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芜故作惊讶,“哎呀,怪不得你那么急着给仁善堂出头呢,原来是怕我动了你的钱袋子啊。”
听了这话,范泰愤恨不已地看着白芜,只把一切怨气都算在了她头上。
“丞相大人!您一上来就言辞凿凿,数落卑职的罪状,可卑职也只是老老实实办事,并无二心啊!”
范泰平复着情绪,对着墨晖行礼。
他已经换了一种神态语气,不再是心虚的急躁,而是故作一身正气,显得自己的说辞多么的情真意切。
“这垂髫小童年纪确实不大,可她居然假说自己是什么神医,还借着治病的借口,让仁善堂给她钱,这不是诈骗重罪,还能是什么?
“令郎与她关系匪浅,您心中多有偏向,也是人之常情,可卑职也只是按照事实办事,绝无半点私心!丞相大人,还请您明鉴!”
墨晖皱眉,“按照事实办事?事实就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她能懂骗钱?”
范泰义正严词,“所以她自然也不可能懂医术!所以她对仁善堂说的那些话,就是信口雌黄……”
“她怎么不懂?”墨晖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本阁的母亲被人下毒,就是她救下来的!”
范泰顿时瞪大眼睛。
半晌,他冷冷一笑,“丞相大人,就算您要包庇,也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吧!一个小孩儿能懂什么医术、救什么人?
“您方才把卑职数落了一顿,如今却为了包庇此人,口不择言编出如此谎话,还拿自己的母亲作数……”
范泰面露鄙夷,“哼,一个小孩儿倒是被您给吹得像是华佗转世了!”
“我确实不是华佗转世,不过治治你风湿病的老毛病还是可以的。”白芜平静道。
范泰又愣住了。
趁着他发愣之际,白芜又说,“哦对了,还有你近日总是头疼,大概是多日寒湿侵袭或者肝阳上亢导致的,不过嘛……”
白芜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倒是觉得,应该是你以前坏事做太多,现在报应来了。”
范泰已经没心思去计较白芜的嘲讽了,他只是咀嚼着白芜方才的话,愈发觉得不可置信。
他确实有风湿病的老毛病,而头疼这点,前些日子他去看了大夫,白芜说的也和大夫说的分毫不差。可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