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众人齐刷刷地顺着白芜的目光回头望去,那轿子顿时集中了附近所有人的视线。
本来看热闹的那些家仆,如今发现自己成了热闹本身,脸上的表情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其中一个咳嗽一声,试图找回面子,“瞎……瞎说什么呢!我家老爷不认得你,又谈何陷害?”白芜微微一笑,“这么说,轿子里的真的是京兆府尹范老爷了?”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京兆府尹?!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么一说,这轿子还真是非富即贵,不像寻常人能抬出来的……”
“他跟这户人家有什么恩怨?”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就连白家众人也惊呆了。
白老二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他拍了拍脸,愣愣地问,“乖囡囡,你怎么和这种大官儿扯上关系了?”
“往后您就知道了。”
白芜暂时糊弄了这么一句,紧盯着轿子。
她知道,外面议论纷纷,轿子里的人应该坐不住了。其实白芜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刚才那一声喊,只是试探。
她之所以认为轿子里的人是范奇的父亲,那位京兆府尹,而不是周南找来报复的,是因为周南的身体还没好利索,不可能那么快找上门来。
更何况按照周南那家人的脾气,要真想报复,估计会直接动手,而不是这样自寻麻烦,还要通过官差来施加压力。
幸好这家仆是个蠢的,不打自招,倒是坐实了她的猜想。
眼看轿子没动静,白芜故意又喊了一声,“京兆府尹大人!令郎伤势可好?”
似乎这句话终于戳中了对方的痛点,一只手慢慢伸出来,撩开轿帘,“你倒还敢问奇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