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柳不置可否,依然拉着白芜的手,“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倒不是不相信陆三翁夫妇,只是他自从知道那少年中的毒十分狠厉后,就提防着不想让白芜出现什么意外。
四人一同进了屋子,那本就窄小的房间顿时显得更拥挤了。
陆三翁和陆氏熟练地配合着将那少年扶起、喂药,除了打开药罐子时散发出一阵恶臭让陆三翁忍不住干呕起来,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眼看着那少年被喂了一整罐的汤药,白芜总算是放下心来,“他这便有救了。我还担心药量太大,他有排斥反应会吃不进去呢。”
紧跟着她又补了一句,“也幸亏是中毒太深,所以半点儿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还能将药吃下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陆氏重新扶着少年躺下,问,“小神医,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白芜想了想说,“把他抬下来放在院子里躺着,然后……”
她看看陆三翁,本想问问他们是否有旧衣服,但一想到这老两口也不富裕,还是转头问墨怀柳,“能让玄羽拿一件你的旧衣服过来吗?”
墨怀柳也不多问,直接让玄羽去办了;陆三翁虽然好奇,但也照做,把少年从床上抱起来,按照白芜的指示直接将他放在院子里,平躺在地。
白礼好奇地凑上来,“妹妹,怎么把他带出来了?”
陆氏也问,“是啊小神医,还有您刚才为什么要这位小公子的旧衣服?”
白芜摆摆手,“大家站远些,不出一刻,此人绝对要呕吐出来。我是恐他弄脏了被褥和衣裳,所以提前放在院子里也好打扫,顺便准备一套换洗的。”
闻听此言,白礼和白信立刻乖乖地站远了。
不出片刻,玄羽将墨怀柳拿来了一套旧衣裳。“公子的衣服他穿着应该是有点小了,我要的一个家丁的。”
玄羽手捧着衣服说着,刚要递给白芜,只听那少年干呕一声,紧接着,他猛地弓起身子,突然大口呕吐起来。
不过他吐的并非食物残渣,而是一汪又一汪腥臭的绿色苦水,恶臭难闻,和刚才的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怀柳生怕那少年吐出来的东西溅到白芜身上,赶紧挡在她身前。
而白芜也只是静静地等那少年吐完了,才从墨怀柳身后身后伸出脑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