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一壶毛尖来了。
他将茶壶放下,袖子顺着胳膊滑落了一点,王富贵眼尖,看见他胳膊上的几道伤痕,多年做过捕快的他起了疑心,习惯性问道,“小伙子,你这伤怎么回事?”
店小二愣了一下,低头看看伤口,赶忙把袖子放下来盖住,赔着笑脸,“嘿嘿,没事儿没事儿,我干活不勤快,掌柜的打的。”
玄羽有些打抱不平,“那掌柜的真不是个东西,小惩大诫得了,何至于打人?”
店小二倒是看得很开,“我们这种签了契的,其实跟学徒差不多,掌柜的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几位客官不用放在心上。”
说罢他便转身退出去,王富贵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他身上,直到店小二下了楼,他还是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墨怀柳问,“舅公,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富贵,干脆跟着白芜一起喊舅公了。
结果这称呼像是踩了白老头的尾巴,白老头一拍桌子,“瞎喊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家的人呢!”
白老太太也不客气,当即拧了白老头的胳膊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咱们还是坐怀柳家的马车来的呢,人家喊喊怎么了?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小气?”
白老太太厉声说着,白老头丝毫不敢顶嘴,只能一边嘟囔着老伴儿说得对,一边给她倒茶。
白老头之所以对这个称呼这么敏感,就是因为他总担心小孙女被墨怀柳拐跑,所以他巴不得跟墨怀柳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没有任何关系牵扯。
一想到小孙女以后出落得亭亭玉立,要被别家男人拐走,白老头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儿。
不管拐走小孙女的人是不是墨怀柳,白老头都坚信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他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男人脑子里想的啥,他能不清楚吗!
王富贵眼看着姐夫的面子有点挂不住,赶忙转移话题,“哦,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姐,你们在这儿住的时间长,我想问问,这附近可有土匪马贼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