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有点后悔,但想了想,这评价对白芜来说很中肯,所以还是不要把说出来的话收回吧。
白芜两手叉腰,气质昂扬,“我财迷是因为我有一个小目标,先搞一大笔钱,买个大房子,让我爷爷奶奶舒舒服服地住下。”
墨怀柳跟着笑了,“像你这么直言不讳承认自己财迷的,也算是世间少有。”白芜道,“不行吗?要我说,不爱银子的才是傻蛋!”
墨怀柳点头,“你说得很对。文人士大夫总嫌钱财庸俗,鄙视一切谈钱的人和事,可他们忘了,没钱寸步难行,若是手头没有银两,他们也只能天天喝西北风了。”
白芜满意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觉悟。我以为你读的圣贤书多了,就和他们一样,不喜欢争名夺利的人呢。”
墨怀柳却说,“争名夺利之人,多会为了名利而做出背信弃义之类的龌龊事情,当然要鄙夷的。而其他人,靠着自己的勤劳双手一步步挣来钱财,为什么要瞧不起他们?”
他这番见解和旁人不同,这让白芜很意外。
白芜也没少听说一些读书人自恃清高,提起钱财来就恨不得退避三舍,仿佛手上经过几个铜板都会变得充满铜臭味儿。每每此时,白芜都会看着这些清高之人那打满补丁的衣服,打量着他们如同土色一样营养不良的脸色,叹气道:何必呢?何苦呢?
不过人各有志也不能强求,所以白芜也没打算去劝说这些两袖清风的文人雅士。
她还以为读书人都是这样的德性,没想到墨怀柳虽然饱读诗书,看法却是不一样的。
不对,墨怀柳家里不就是经商的吗?
怪不得他的看法与他人不同!
白芜思索至此,也不再去深入考虑,便拉着墨怀柳的手说,“玉器行五五分成,就这么说定了,你大可把盈利当做我的那份投资。”
“哦?你要投资什么?”墨怀柳故意引她说话。
白芜胸有成竹,“当然是投资你呀。”
“我有什么值得大掌柜如此看重的?”“耍滑头,我看中的当然是你的头脑。”
白芜伸手点了点墨怀柳的眉心,还像是小小报复一样,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戳得墨怀柳毫无防备,往后退了两步。
她解释道,“方才听孙大叔说了那个神医为他治病的事情后,我有了一种,想要走遍天下、云游四方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