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就是浸入骨髓的恐惧，仿佛有一只手挖了她的心，狠狠捏着，让狐妖全身冰冷，甚至动弹不得。

白芜趁机捶了她的手腕一下，跳下来逃脱了控制。

她知道，一定是墨怀柳的魔尊气息又释放了出来。

“墨……”

白芜正要喊墨怀柳快跑，却发觉了不对劲。

墨怀柳盯着狐妖，他的眼神冷得彻骨，一双眼睛更是黑得如同古井一般，深邃，神秘。

此时此刻，他模样不像个孩童，更仿若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

狐妖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一看到墨怀柳这番模样，她就吓得又僵在了原地。

如此的帝王之姿，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以及那强大到令人不敢抬头看的，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令人恐惧的气息……

这分明是……

狐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匍匐在地，身子不住地颤抖。

“恭……恭迎……魔尊圣上……”

狐妖用颤抖的声线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不是她有意吞吐，而是对方散发出的无上威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墨怀柳薄唇轻启，“你刚才，要吃了本座？”那声音沙哑异常，根本不是一个孩童能发出来的。

而白芜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激灵。

墨怀柳现在的状态，他的气质，他的声音，分明就是他的前世魔尊墨诠啊！

“墨诠？”

白芜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喊出他的名字。

“是你吗墨诠？你的记忆回来了？”

墨怀柳的视线落在白芜身上，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没有露出白芜想象中喜悦、惊讶的表情，而是眉目颦蹙，甚至带着几分的厌烦和不屑。

“天界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墨怀柳的这个问题，直接让白芜那充满期待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