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直接去了义诊的临时休息室。
这里只有义诊的时候才会开门,平时几乎都是锁头看门。
眼下极为的安静,燕楚点了烛火,这才将饭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然后又变戏法似的,从食盒的最底层拿出了一壶酒。
酒因饭菜热也有了温度,一拿出来,浓郁的酒香也弥漫在了空气中。
燕楚将碗筷摆在了苏宆的手边,“吃吧。”
他让她吃,可他却没有吃的打算,而是坐下之后,拿着酒壶轻轻的抿了一口,将酒壶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两个人坐的是郎中为患者诊脉的桌椅,这么坐下来距离很近,伸手就能……够到对方。
但二人却不是郎中与患者的关系。
苏宆抬手拿过燕楚手边的酒壶,仰头就喝了一大口,辣的她脸变了形。
可她却并没有放下酒壶。
直待在那口冲劲强的酒缓过来之后,她突的笑了声,“哈,痛快!”
这样的她看着没心没肺的,好像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从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似的。
燕楚伸手去夺,却被她给躲开了,她对他戏谑的挤挤眼,“别那么小气,说真的,我这是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跟你妹妹。”
燕楚犹豫了下,又站起身从食盒底下,又拿出了一壶酒。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什么,可以做你自己。”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将所有的事都隐藏在嬉笑怒骂的背后。
若是一般人,发生了这种事,早就无助的哭泣了。
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一如往常。
苏宆手里拿着酒壶刚刚放到嘴边,闻言一下顿住了,只片刻,她噗笑出声,“喂,你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逗我发笑?酒真能呛死人的,这你可就成了孔大光的帮凶了。”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让燕楚心头有了隐隐的怒意,目光黑沉沉的盯着她,“你在我面前故作坚强有意思吗?”
苏宆蹙眉,仰头喝了一口酒,将酒壶放在了桌上,颇有些无奈的抿抿嘴,“我说王爷,您这样有意思吗?我喝酒不是为了醉,也不是为了借酒浇愁,而是感觉处理了几个人渣高兴,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真的仅此而已,咱们能不能不要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