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相继走远了,赵桓又返回来了,走到夏逸风的身边道:“夏国舅,别跪了,该回哪回哪吧。”
难得赵桓多管一回闲事,也是看在他家那个不孝子孙的份上。如今赵桓的孙儿就在新护营里。
重点是,只希望他不要带累他家的那个不孝子孙。
夏逸风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目光看着眼前的地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赵桓原本想要说点什么的,看到这样的他,觉得好生没有意思,转身走了。
天空渐渐布满了铅云,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
守卫搓了搓手,“怕是要下雪了。”
另一名守卫也看了看压得极低的天空,“这才要入冬,下雨还差不多。”
“诶,你说这夏国舅一动不动,都跪了两个多时辰了,真是稀奇哈哈。”
“说的可不是,谁能知道这出了名的大纨绔,竟然这般能跪。”夏逸风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般,一动不动。
他的身子已经僵麻的没了知觉,可仍旧不及心里的痛。
而远处的街口,阿年一脸不忍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令他死心。
更没有想到,他会追到了都城来。
就在这时,眼前一暗,她抬起头看向来人眼神就是一缩,心也狂跳起来。
“跟我去见左护法。”
“诺。”阿年应了一声,再不敢看向夏逸风处一眼。
二人前后脚的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目光下,走到了城西一片贫民窟处。
这一片的地界稍稍有些偏,距离都城中心点有一定的距离。
这里住着的人基本都是一些贫民,房屋不是摇摇欲坠的,就是一些用破旧板子和破棉被搭建起来的。
也只能够勉强够能住人罢了。
二人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处稍微比其他房屋好点的院落前。
那名男子左右扫视了几眼,这才进了院子。
光线的关系,屋子又没有点灯,光线极暗。
阿年进去片刻才看到背对着她负手站着一名男子。
她当即单膝跪地,“阿年见过左护法。”
回答她的是左护法的一个扫堂腿。
一脚踹在了她的腹部,她整个人就顺着门滑了出去。
阿年顾不上腹部窒息般的疼痛,膝行着上前,“请左护法息怒。”
“息怒?”女子慢吞吞的重复了一句,转而蹲下身,一把捏住了阿年的两腮。
迫着阿年看着她的眼,声音温柔妩媚的道:“你让本护法如何息怒?早若知道你不堪重用,就派别人了。
可没想到你如此的废物,好不容易混进新护营里,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不但没有半分作为前功尽弃,反而与人风花雪月?与其坏了主人的大事,不如现在本护法就结果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