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薛家没落,薛莫却长了一身文人傲骨,不种田,不劳作,整日靠变卖家产为生,家里除了四堵承重墙以外,就剩下一个厚重的铁砧算是家中仅存的资产了。
试问这样一个穷苦人家,谁又会把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他呢?
但是,在薛莫所在的大唐国中,男子弱冠不娶,发配边疆充军,女子及笄不嫁,直接卖入娼馆。
这两个赔钱货因此就在媒婆的介绍下正式走到了一起了。
只不过却没想到,这婚才刚结一半,薛莫就突然被人夺舍了。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灵魂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灵魂。
不管怎么说,这大喜之日,本该是高兴的日子,观礼的人群当中突然想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一个病秧子,一个破落户,这俩人可真是绝配啊!”
循声望去,这人正是当地无赖牛二,整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无所不好。
今天来这里挑事,估计也是口袋里没钱了,想来这里弄点钱花花。
薛莫微皱眉头,什么话也没说,背上段慈玉就准备离开,牛二不依不饶的拦在薛莫的去路上。
“好狗不挡路!给老子滚开!”
薛莫干脆撞开牛二,带着段慈玉离开前院。
平日里的薛莫随和好面子,放在以前,说不定薛莫还会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来,把牛二打发走,今日竟然敢公然顶撞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莫!小爷我记住你了!从今天开始,以后走夜路时给我多长两只眼睛!被我抓住机会,看我整不死你!”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牛二也不敢把薛莫怎么样,就只能对着薛莫的背影气急败坏的放着狠话。
眼看着薛莫对自己的狠话毫不在意,牛二心中更气,于是开始在人群中造谣。
“我可听李郎中说了,肺痨这东西传染,咱们以后可得离他家远点!”
“一个破落户,一个病秧子,哪个能干活儿?保不齐连明年的人头税都交不起,还得靠咱们大家伙儿周济!”
“俺家粮食都不够自己吃的,哪还有多余的粮食周济他们!饿死他们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