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秦泽的意图,是要取整个益州,所以必然不会容许我等自立,是故面对秦泽我们怕是不能虚与委蛇,只能与之对战。”
“我等坐拥汉中的精华之地,虽然入手不过一年有余,但这地方历来被苏固经营的极为富庶,故而钱粮不缺,又经之前的整合,得了张修不少部下,在结合我等的人手,有兵卒五万人。”
“倘若我等再行征募,在教众的宣传下,也可再拉一两万青壮出来,彼时我军可拥有七万余兵卒。”
“再加上我等据城而守,秦泽部众虽然战力强悍,但短时间内怕是难以破城。”“这时就需要利用随着刘焉一起过来的益州派和东州士了。”
“秦泽被我等牵制在汉中郡,他们便可前往益州各地联络当地的世家豪族,一起来反对秦泽。”
“我记得这秦泽在世家豪族之中的名声可不太好,现下他虽举兵击败刘焉,可能实际控制的,怕也就是巴郡全郡和广汉郡的部分地区,诸如蜀郡、犍为郡以及南中各地,怕是难以掌控。”
“此时那些人若去联络,必然可以集结出反抗秦泽的大军,秦泽麾下再厉害,怕也不能以一郡之地抗衡益州其他各郡,到时候必然会走向败亡。”
“秦泽一旦败亡,岂不就是我等的机会?”
“说起来,还是秦泽进兵速度太快,刘焉反应的太慢,倘若他早早便聚集益州各郡来对付秦泽,岂会落到今日下场?”对于张鲁的感慨,张愧却笑道:
“主要还是刘焉在益州经营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其之前的一些政策太过激进,所以才会致使一些益州士人离心。”
“这人又是外来户,为官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都是算计,又担心被他打击的那些益州士人反复,所以才未采取此策,所以才会失败。”
张鲁道:“失败了好啊,失败了正好便宜我等,咱们张家在益州经营了三代,不敢说根深蒂固,但也不是刘焉能够比拟的,所以正好借助刘焉的名声,将秦泽一举击败,掌控整个益州。”
是日夜,张愧便暗中去拜见赵韪等一众益州派人士,暗中和他们达成协议,其后又去试探东州派,探了探他们的口风。
在张愧将和益州派达成的协议和对东州派的试探告知张鲁之后,张鲁便立即行动起来,召集天师道教众统一思想,又令张卫聚兵整训,准备武装对抗秦泽。
同时派人去请了汉中本地大族,和他们进行了一番利益交换,以获取他们的支持。
初平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刘焉的身体忽然恶化,赵韪等人纷纷被招到刘焉屋内。
可惜此时刘焉已经无法言语,只能艰难的扭头四顾,见未有发现刘瑁的身影,只好拿目光看向刘璋,后者连忙上前,伏地大哭。
刘焉又扭头去看赵韪和张鲁,二人见状,连忙上前拜下道:
“使君放心,我等必然支持四公子继承使君遗志!”
刘焉闻言,却是拼命想要摇头,奈何此时已经油尽灯枯,最终双目垂泪,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