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此事,孙坚忍不住再度端起碗敬了秦泽一杯酒:“若非子渊,某已然成了黄土一杯,恐怕届时家中妻寡儿幼,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过活!”
秦泽却道:“都是文台兄命大,某不过恰逢其会而已,倘若当时情形时你我身份互换,恐怕文台兄你也会不吝救助于某!”
孙坚当即一笑:“那是当然,某自然是见不得子渊你这样的智勇双全之人死亡。”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子渊那日所想,某恐怕是无法想到的。”
秦泽又谦虚几句,正要扯开话题去聊些别的,孙坚突然面色一正道:“人都说手足兄弟,我与子渊你之情感何止手足能够形容,至今我身体之中怕还流着子渊你的鲜血……”
秦泽听到这话不由暗暗腹诽:明明该是感人肺腑的话语,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什么叫你身体之中还流着我的鲜血,你又不是我儿子!
却听孙坚继续道:“……既然你我又情投意合,不若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嗯……啊?”秦泽先是点了点头,转而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孙坚:“文台兄你说什么?”
“你我既然情投意合,且体内血液相同,不若干脆结为异姓兄弟,正好全了我两个的情谊!”孙坚复又说道。
“这……”秦泽闻言不由微微迟疑。
孙坚见状以为秦泽不愿,本就喝大了的他不由面色涨红道:“怎么,秦子渊你是看不上某寒门出身,不怕告诉你,某祖上可是孙武,那可是一代用兵大家!”
“怎会如此!”秦泽忙道:“秦某也是出身寒门,家父不过是武都郡沮县乡下一个小土豪,怕还不如文台兄家中的境况。”
“某只是考虑,你我足足相差十岁,倘若结为异姓兄弟,岂不是某占了文台兄的便宜。”
“哈,”孙坚闻言不由一笑:“秦子渊,你看起来比我年轻,怎么会如此古板。”
“岂不闻‘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你我情投意合,岂是区区年岁便可制约的了的。”
见秦泽并非是看不起他的出身,孙坚越说越高兴,便要拉着秦泽当庭跪告天地结拜。秦泽又看陪坐在侧的程普、韩当等四人,见他们无忧劝阻之意,便知孙坚并非酒后失言,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文台兄且稍候!”
说罢,秦泽便使人去寻了香炉,三牲,因为仓促之间寻不到活鸡,正好白日里有人捕了一只活雉(野鸡),就决定用此代替。
待到一切布置妥当,两人便行到帐外,焚香拜下,共同立下誓言曰:“念孙坚、秦泽,虽然异姓,但却情同手足,自愿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