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听说叛军又攻雍县,董卓便来请命带兵拒敌,皇甫嵩自然不允,两人又闹了一番不愉快,董卓气哼哼的离开了。
“将军,你这么压着他也不是办法啊,现在云阳、杜阳、漆县等纷纷落入贼手,既然这董仲颖有心杀敌,就让他出战又如何?”待到董卓离开,帐内一个年约五十二三的将领开言道:
“若是失败了,将军您正好能够以此弹劾与他丧师,正好拿了他。这样就是他背后的阉竖也没有办法。”
“若是成功了,那也多半是将军您的功绩,何乐而不为呢?”
上首的皇甫嵩闻言却道:“非是我有意压他,乃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甫嵩见帐内诸人都是一脸茫然,当即解释道:
“董仲颖早年在西凉就有豪杰之名,羌人多与之交通,我若派他前去,若他同叛军同流合污,转头来对付我等,那我等岂不是损失更大?”
帐内诸人都觉有理,可之前说话那将却又道:“可若是任由叛军这么嚣张下去也不好啊,雍县、陈仓二县互为犄角,正好护着右扶风,若是二县被破,那贼人可就要长驱直入了。”
“恭祖莫急,此时我心中也有了计较,不日就将出兵,攻伐贼人!”面对此人的质疑,皇甫嵩如是解释道。
这叫做恭祖的人乃是扬武都尉陶谦,因皇甫嵩和其有旧,在统兵前来的时候遂表奏武将同行,当时正做议郎的陶谦被表为扬武都尉,随他一起前来,为他参谋军事。
陶谦闻言略感无奈的抱了抱拳:“原来将军您心中已经有了成算,是谦孟浪了。”
不久,帐外传来禀报,称负责接洽管理从各地征调过来的武将的从事中郎陈乾有事要报。
得了允许的陈乾入内后便将近段时间入职的武将名单递交给皇甫嵩,并请皇甫嵩为他们指派职司。
皇甫嵩草草看了看,发觉大部分都是各地征调的校尉,这也是朝廷应他所请从各地征调过来的。
虽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也知晓乃是朝中各势力安排进来想要立功受赏的,他们都知道皇甫嵩为人了得,所以也乐意自家子侄入伍镀金。
皇甫嵩荐了陶谦几个旧交故友,自然也得允许别人推荐人,这乃是应有之意,他自然不好拒绝。
“这个秦泽何人,为何刚刚及冠就做了讨逆校尉?”皇甫嵩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个人名之上,当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