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对秦泽的回答并不怎么满意,但也知自家这问题有些为难秦泽了,这事儿人家也才想起,哪里可能面面俱到,详细到营建规模和耗费都能想出来?故而便停住不再追问这事儿。
见张扬停住不问,王累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若只建一厕,男女皆入岂不有伤风化?”
“这……”秦泽听得王累的问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大佬,你这问题有些在秀智商下限啊,不好吧?”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王累此时也意识到自家问得有点儿白痴,顿时面上一红。
秦泽自然为他打圆场道:“也是某没考虑到这个情况,那届时一处就建两个茅厕,分为男女,正好解决了此问题。”
虽然觉得自家问出了白痴问题被秦泽圆了回来,不过王累却并未罢手,而是继续提出自家的疑问:
“茅厕内的便溺之物满了总要令人掏换清理吧,这岂不是额外多了徭役,这就有些不妥了吧?”
“作甚派徭役,咱们直接将茅厕外包出去不就行了。”秦泽毫不在意的说道。
“何解?”
见两人一脸迷惑的模样,秦泽忍不住以手扶额:王累世家子出身,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就罢了,可张扬你居然也不了解农事,莫非你也是世家子出身不成?
“莫要小看这便溺之物,这可是最好的农家肥,百姓若想多收粮食,非得多用这些东西不可。”
一听“农家肥”三个字,两人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也自然明白过来。
毕竟他们一个是做了几年的县丞,另一个虽然是第一次做亲民官县令,但也该知道农事,毕竟大汉以农为本,若是连这都不知道,还做什么亲民官。
张扬立即赞道:“此法甚妙。将茅厕外包出去,就不必无端端派给百姓徭役。”
“同时我们县寺就不用多出钱粮,反倒会有所收益,而且外包出去后,包的人也会因为售卖粪肥得到收益,再有县寺监督,定然十分用心的清理茅厕,都不用咱们怎么费心。”王累这时也想到了一点随之赞道:“不错,子渊提的收夜香的事情也是可以照此去做。”
“噫,不想子渊如此大才,某受教了。”
王累说罢便起身抱拳朝着秦泽行了一礼,秦泽连忙抱拳还礼。
想了想,秦泽忍不住再进一步道:“秦某觉得,其实修建茅厕的钱我县寺也可不用出,嗯,至少不用尽出。”
张扬和王累闻言双眼立即一亮:“如何做?”
县内的钱粮都是有数的,能省一笔是一笔,毕竟谁也不知道县内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届时手中无有钱粮,身为主官的他们自然也得坐蜡。
“稚叔兄初来乍到就做出了要让县内清洁的善政,相信那些豪门世家们也希望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宕渠县城,所以他们怎能不慷慨解囊,助稚叔兄你完成这项对我县有利的大好事?”
张扬王累相视一眼,最终还是张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子渊啊子渊,你倒是狡猾异常啊。”
王累虽然不如张扬笑的这么豪爽,也是面带微笑道:“想来县内的豪族世家们都愿意县内有一个整洁的环境。”
秦泽又提出了可以在高档的酒楼或者商铺聚集的地方修建一些环境比较好的茅厕,铺砖挂画,里面专门提供布帛作为方便之后所用,并且不断熏香,保证不会有异味。
当然,要入这样的茅厕,那可是需要收费的,而且收的也不能低了,往高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