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出了门,心里不仅仅是恼怒,更多的是心痛和伤感。他没有直接回香格里拉,而是打听到了宋刚的住地,再次找到宋刚。
至于为什么再次找宋刚,而不找他的其他哥们?他也没考虑这是为了什么。或者,这是宋刚散发出的一种特有魅力使得犀牛相信他,使得他不知不觉中问计于宋刚。
犀牛没有透露游昆参与此事的秘密,对自己参与此事也是吞吞吐吐的,他只是说,赵鑫要置我满二奎于死地,自己能做的事是什么?宋刚看着犀牛那双很有智慧的眼睛,现在却有些惶恐,半天才说话。
“产房里一小孩出生后哈哈大笑,接生护士都非常奇怪,围拢观察发现小孩拳头紧握,掰开后发现是一粒堕胎药,只听小孩说:他妈的!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宋刚看着犀牛说,“所以,您满爷成名不是一天两天,要治你,没这么容易。不过,还有个故事,鸭子和螃蟹赛跑,同时到达终点,难分胜负,裁判说:你俩来石头剪子布吧!鸭子大怒:他妈的!黑哨啊!算计我,我一出就是布,他一出总是剪。所以啊,满爷,我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现在该是自保的时候,什么兄弟情,还是要掂量掂量谁轻谁重呢。”
犀牛听了这一席话,思量很久,终于难得拿定主意。宋刚看出他的犹豫,试探着说:“其实,你现在这步棋还不是死棋,走活了,或许路还很长。当然,要是按游昆县长的棋走,那就是死路了。不知满爷愿不愿听我张某人的建议?”
犀牛一听有活路可走,忙说:“有活棋可走?”
“哈哈,满爷,你想,赵书记派特警射杀你,要死不要活,那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不想跟你打官司?走正道,他还没有把握至你于死地,为什么?因为,他们还没有你们的任何证据;而一枪毙了你你,那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说你参与了暴动,说你组织群众与政府对着干,说你是整个事件的组织者,都只能由着他们说,因为,死人是没法与他们争辩的。满爷,我也不想问您这次群体事件与你有关没关系,反正有个人在痛苦的时候又高兴得很,他可不管这事与你有关没关,他说有关你就有关,并派人来毙你了,你喊冤都没的机会,你不冤吗?满爷,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就与赵鑫有这深仇大恨?难道你会与他争权不成?这也不成道理啊。”
他故意说到权利关系上,等于就是挑拨他与游昆的矛盾,他停了停接着说,“不过,游县长是你的兄弟,他就是不要官职也会帮衬着你的,这点应该是问题不大,所以,您现在唯一的重要的事就是先躲藏起来,逃过这一劫再说。”
宋刚分析的句句是道理,犀牛沉思了一会,问:“不知有句话问不问得?您的那位朋友是谁?真的派特警专门对付我?”
宋刚装作为难,但还是说了,“唉,这是你千万别说出去,我有个朋友在发改委,叫宋刚,这人喜欢热闹,这次他也是跟武警来清江的,听说我在华康,无意中就说了这个消息。”
“哦,宋刚?这人我听说过。你认识他,那就没得错的了。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可是说一遍吗?”犀牛特精明,他很在意宋刚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