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曾佩贤正在江城宾馆为宋刚接风洗尘呢。”汪少华苦着脸说。
“真的?”徐阿姨吃惊地问。
“蒸的煮的,怎么不真呢?宾馆里的马副总打电话告诉我的。
的确,曾佩贤在为宋刚接风洗尘。
曾佩贤听说宋刚回来了,他想,这回得好好巴结巴结他了,时不可失,机不再来,自己知道了他的背景硬,这人不巴结还巴结谁?因此,宋刚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开始约宋刚,直到今天是第九天,他终于请到了宋刚一起吃饭。
今天,曾佩贤有意搞热闹一些,说是为宋刚接风洗尘,特意把郝子华、曹翰墨,连同他们的秘书也一起请了来,一共七人。宋刚看着他们都有秘书,唯独自己没有,乐了,心想,自己正厅级,就是一张办公桌,加上自己这身肉,没有分工,没有具体事情,不禁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们是不是耍威风,想气死我?“曹翰墨不解,问:“什么耍威风啊?我们为什么要气死你?”
宋刚笑着说:“你们还说不是?看看,今天几个人?七个,你们三对,就我孤家寡人一个。”
曾佩贤忙说:“也是啊?怎么就一直没配秘书给您呢?哦?我说啊,您宋巡视员比我们威风,过去的国王和皇帝不都是称‘寡人’吗?所以,我们在座的人,都是在您的领导之下,我们是您的下属。你们说是不是呀?”
没人附和,因为,这话不好说,所以,大家只是笑着,哈哈的,嘻嘻的。
宋刚说:“曾兄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哟,在过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祸,株连九族的大罪呢。其实呀,说实在的,我有了那韩斌啊,伤心透了,没有也好。噢,我没有说你们呀,你们都是不错的秘书,过几年,你们都将担当大任的。其实呢,韩斌的事,也应该怪我,一直就没给他安排好。我本来想多留他几年,但人各有志,是我耽误了他。唉,哪天我准备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监狱?你们谁知道啊?”
曹翰墨的秘书肖凡军忙说:“我知道,他现在在第二监狱。我去看过他一次,他现在萎顿的一塌糊涂,人也瘦得不像样。他说很对您不住呢。”
宋刚“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曾佩贤觉得今天不够热闹,忙说:“我们不聊这些吧,都是伤心事,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的,忘恩负义的。”
宋刚幽幽的说:“也说不上什么忘恩负义,他的天份有限,哪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呢?”
是的,韩斌哪知道宋刚的良苦用心?在宋刚眼里,韩斌比丁俊军等人的天赋差远了,本希望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久点时间,让他长长见识,学学办事的能耐,没想到他在茵茵的引诱之下,立马就投靠了过去,要是早点给他安排个职位,也许就没这事了。那是宋刚后悔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