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你们打结婚证了吗?”贺新国说,“当然,情,有可原,但法,就那个了。好吧,别再多说了,我会考虑这问题的。”
更多的人说,我们感觉是被人陷害了,我们在哪里吃饭,怎么就知道了?似乎是被跟踪了一样。书记,有人故意在陷害我们呢。
“陷害?谁陷害你们了?是市委害你们吗?是王兴福害你们吗?”贺新国说,“你们不要乱讲,王副书记对你们有仇?他不是在执行检查,督促文件的执行吗?”
那些人讲:“怎么就主要是农业口的人被抓呢,大部分都是农业口的,好像农业口的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似的。”
还有人说:“我们是陪客呀,上面来领导检查了,不喝两杯酒那怎么说得过呢?当然,这些领导只是厅局级的部门领导,可人家管着我们那,不招待好,我们的工作就被否了。所以,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呀。”
“嗯嗯。”“呵呵”这就是回答,求情的人急了,说:“那我们招待客人怎么个招待法呀,文件上面也没规定。”
同样,贺新国也有被问急了的时候,他说:“哎呀,我有什么法子?枪打出头鸟,谁叫你时运不好,捧在枪口上?你问我,我问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复杂着呢。我尽力吧,尽力。你们也别烦我了,我说了尽力就行了。”
既然是农业口的人被抓的多,自然,到宋刚那里求情的、诉苦的、叫冤的人络绎不绝。他们虽没明着对宋刚说,王兴福,他这不是故意整您的坨吗?但话里头明明是有这意思。
宋刚只是笑笑,“呵呵”不断,偶然他也会笑着说,你们这些混账家伙,让我宋刚难堪,现在还好意思来向我求情?我向谁求情去?再说,你们顶风违纪,回去给我反省着吧。反省清楚啦,再来求情,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仍然有人没有听懂宋刚的话,畜牧局的梁局长急切地问:“我们陪省厅里规财处的周处长,想争取良种猪的示范基地,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吧?我平常还不想喝酒呢。好,这次是项目没争到,我也伤了身子,还要挨处分,还不知是记过呢还是警告,放在档案里丢人,特别感到委屈。”
“记过?警告?”宋刚说,“如果仅仅是记过、警告就好了,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难道还撤职?”梁局长大声说,“我们违反了那一条纪律?我不服。”
宋刚说:“违反了那一条纪律?违反了市委的决定,你是谁人命的?你不服?那石头打天呀?告诉你们吧,这次,只怕我宋刚也没法子保护你们了。”
事情果然如此,市委准备开会讨论这事,不是讨论撤不撤职的问题,而是讨论谁接手的事,组织部来征求宋刚的意见。他们拿着一份名单给宋刚看,宋刚一看,微微有些吃惊,上面写着:谁谁谁接任某局长,谁又接任某局长。最后,问宋刚有没有意见。
宋刚问:“你们这是来真的呀?”
组织部的人说:“是呀,当然是来真啦?”
宋刚又问:“给他们撤职处分?纪委的意思呢?他们会同意?”
组织部的人说:“纪委不是在市委的领导下吗?他们会有什么意见?不过,这些人按纪律处分条例实在也够不上撤职处分,所以,纪委也不另外给什么纪律处分了,交组织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