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思索了片刻,说:“你年纪不小了,怎么也这么冲动?这样吧,你叫上肖梅,买些东西到医院去看看人家,就说是代表我。人家说什么别跟他们理论,忍着点,说点好听的话。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安排好。等会张永力出来后,你叫他到米罗咖啡来,你和肖梅也过来。”
“好吧,我就去办。可现在都快九点半了,来得及吗?”他说的“来得及吗”是指今晚张永力是不可出来了。宋刚笑了笑说:“就按我说的办吧。”
鲁玉看着焦兴说:“焦主席,公安系统过去属您管,请您出面说说情咯。”
焦兴笑了笑说:“我哪有这能耐?人走茶凉,人家是市长的侄子。现在,只有宋刚有这能耐。宋刚,你怎么不打个电话?”
宋刚正在手机上发信息,说:“我在发信息呢,电话就不打了。张永力秉性如此,怪他也没用,这马新民也是,还不老成。”
鲁玉说:“怪不得他们,他们对你忠诚、爱戴,是你的死党嘛。那贺市长的侄子也是找打的相,平日里就趁着市长的势,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一顿也好。不过,贺市长不会跟你为难吧?”
刘磬笑着说:“要是早一二十天,那肯定会为难宋刚的,现在,嘿嘿,贺市长只能是装聋作哑,一个人在家发发闷气而已。焦主席,你们官场上的游戏也真有味呵,一级一级的压着。”
焦兴哈哈笑着,“官场就是一个金字塔,越往上被压的就越少。可怜的是,这金字塔最底层的那些人,被上面一大群压着。”
刘磬说:“我们好些,不做金字塔的哪一次,就做做金字塔边上的泥土沙子,自由自在。”
宋刚说:“也不见得,官场是一座金字塔,企业不也是金字塔?其他行业,市民百姓不都是一座座金字塔?当然,在金字塔旁边也有些沙子、泥巴,无缘进入那座金字塔,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无缘而已。”
焦兴说:“有道理,有道理,无论金字塔哪一层都有压力,即使是最顶上那一层,也要经受风吹雨打。都难,有时呀,真想就做做那泥土、那沙子。”他又看看鲁玉,“鲁玉,你是又往金字塔上一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