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耿平目光沉了几分,手重重一拍桌子,“墨阳,你这样做,是对父皇当年的做法有多不满吗?”
“儿臣不敢!”苏墨阳立即垂下头来,“儿臣不曾做过,还望父皇明察!”
闻言,苏耿平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书案上,站在一旁的苏天游都替他肉疼,心疼的看了眼他的手,又看了看苏墨阳。
只听苏耿平开口说道,“把人带进来与他当面对质。”
他这话以出口,一旁的苏裕就目光微动,唇角似有着浅浅得意的笑意。大太监薛怀很快命人将人给带了进来。
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呆着铁质面具的人,仅凭身形和脸上的铁质面具,此人与段羽生十分相似。
苏墨阳侧目看一眼被押着进来的铁质面具人,心里虽然有数,面上却不显,而是疑惑蹙眉,问道,“这位是?”
“苏裕,你来告诉他,这位是谁,是从那里抓到的!”苏耿平气愤的说道。
苏裕立即站了出来,“回禀父皇,这位是逆贼段无咎的大儿子段羽生,是在七弟郊外的庄子上被裕的人给捉到的。”
“大皇兄说此人是在我的庄子上被捉到的,可有证据?”苏墨阳不慌不忙的问道。
“我的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足够作证?“说话,苏裕转身看向苏耿平,微微朝苏耿平弯腰,说道,“父皇,儿臣得到密报便立即到七弟的庄子上搜查,果真查到此人。七弟的人为了保护此人,还与儿臣的人发生了一场恶斗,儿臣损失了不少金甲卫!”
“苏墨阳,你还有何话要说?!”苏耿平生气道。
苏墨阳看向苏耿平,眼睛依旧清冷无波,十分镇定且坦然的说道,“父皇,儿臣的庄子上,不曾藏匿过段羽生此人,此人是从何处捉住的,只怕没有人比大皇兄更清楚,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儿臣大病一场后,兵符已经交由父皇,手中并入兵权。昨日儿臣的庄子上确实有人来袭,儿臣的亲卫为保护儿臣的安危,损失近二十余人,全是被乱箭射死。”
“若昨日带兵之人真乃大皇兄,竟然知道庄子是七弟的,为何不曾手下留情?以昨日那般狠厉的手段,大皇兄莫不是想要连七弟也一起乱箭射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转头看向苏裕。
一字一句,冰冷的气势再加上他沙场杀敌所练就出来的煞气,很容易让对面的人感觉到压迫感。
“七弟莫要血口喷人!我如何知道你就在庄子上?”苏裕辩解道。
苏墨阳立即咄咄逼人般追问道,“你的人竟然能调查清楚我藏人与庄子上,又如何查不到我昨日出了京,去了庄子上修养?还是说,大皇兄所谓的查到,不过是只看自己想要的内容,至于自己不想要的,就自动摒弃了?”
苏裕懒得与苏墨阳废话,直接转头看向了苏耿平,“父皇,你莫要相信他的狡辩,人证就摆在眼前,岂容他狡辩的道理?”
“够了!”苏耿平再次拍桌。
苏墨阳刚刚那一段话不仅解释了自己早已卸了兵权,无参与党派之争,如今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有的人还是不想放过他,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他。甚至不惜捏造段氏遗孤的事情,来栽赃嫁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