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怨恨亦没有痴缠留念,在她心中,他不过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而已。
“段馥,你这是欲迎还拒吗?”他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段馥被他忽然冒出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殿下,何以见得?”
苏墨阳并没有接话,而是目光幽深的看着段馥,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段馥见苏墨阳不说话,也不愿与他纠缠太久,当即开口说道,“殿下若这般认为,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就此告辞,望殿下今后珍重,莫要再中什么奇奇怪怪的毒了!”
语毕,她转身就走。
这人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回去,她整个人撞进了一堵十分有力的胸膛里面。
苏墨阳一只手抓住段馥的胳膊,“段馥,你休要再同本宫装傻。竟然选择了踏进本宫王府的大门,就别想着再逃离开。”
又是段馥!
段馥心里有些慌乱,但面上却不显。她微微蹙眉,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不清楚殿下你所唤之人为何人,亦不清楚殿下为何要说我装傻。我来,是奉家师之命替殿下解毒。”
“如今殿下体内的毒已经解除,我再无留下的道理,还请殿下松手,莫要强求。”
“本宫若不松手呢?”苏墨阳为人虽然高冷不容易让人亲近,一旦固执起来,却比谁都执拗。
比如此时,他心中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北疆那次,他还不清楚自己对祝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更何况,祝九还是个男人。但这一次,她自己送上门,他又如何能放她离开?
更何况,她还有可能与段无咎有关!
他若不松手?段馥还真想过他会不放行的可能,毕竟北疆那次,他也是这般待她的。
“你若如此,会让我很为难。”段馥的声音软了几分,但脸上表情,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该服软的时候就服软,段馥从来不觉得遇强则强适合自己的个性。她是小女子,不需要大权在握,天下美男在手,要那么强作甚?
见状,苏墨阳眉峰微蹙,“本宫何曾为难你?不过是想你在本宫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之前,暂时留在王府而已。”
段馥稍微拉开与苏墨阳之间的距离,“殿下,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并非非留下我不可,其他的大夫,也能帮你调理好身体。”
苏墨阳仿佛不知二人靠得太近一般,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见段馥拉开二人之间距离,他眉峰蹙紧了几分,顷刻低头压了过去。
段馥的身高直到他肩膀的位置,他这般倾身压过来,让段馥不得不往后昂着头与他对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