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全是她。
……
三日后。
沈从安与周世仁按期出发。
在离去之前,挣扎良久的周世仁到底不甘心如此平淡的离去,在最后一刻钟鼓起勇气找到了正在研制补气养血的新茶的侍夏。
见他忽而前来,侍夏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讶之色:“你不是要走了吗,来这儿做什么?”
周世仁抿唇,在眼前人反应不及的时候,一言不发地将侍夏揽入怀中。
不待怀中人挣扎,周世仁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欲向东宫太子讨要你,娶你为正妻,我给你时间考虑,回京之前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若愿意,无论如何,我都会一试。”
说罢,仿佛害怕侍夏立即出口拒绝,周世仁并未给她回答的时间,再侍夏被震的头皮发麻时,转身闷头而行。
很快,狼狈的背影就从她眼中消失。
一时间,侍夏的心跳如擂鼓。
这些天以来,她当然察觉到了周世仁的不一般,不是心虚的不敢看她,就是鬼鬼祟祟的绕她而行。
她知道他心底有事,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如此的不怕死。
看上东宫太子的女人,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侍春,也不认为周世仁是秦然师兄。
更何况,就算有情又如何?
连侍春与秦然,也没能厮守在一起。
世间有些事,本就身不由己。
侍夏心底缓缓一沉,好不容易生出的悸动感也因此而消失。
随即,她垂下眸来,全心全意的斟酌茶方子。
……
一连三日,在某人的撒娇下,戚长容都过着‘荒唐’的生活,有时一睁开眼,外边已日挂中空,已不知不觉间过了半日光景,令她心中自责。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温柔乡英雄冢了。
但面对君琛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终是无法对他摇头,毕竟这人这几日来虽看似放纵,却到底拿捏着分寸,并未真的损伤她的身子。
即便如此,变着花样的、没有节制的生活也令她浑身发软,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这一夜,两人又早早的上了榻。
就在戚长容琢磨着该怎么狠下心肠拒绝他的求·欢时,君琛却只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任由身子某处硬的发疼,也未逾越半分。
当然,也不曾放开她。
像是自虐似的,当察觉怀中人想挣扎着离远一些时,还会绷着脸把人拖回来抱的更紧。
以往,戚长容并未察觉他的性子如此黏糊。
如今终于发现这一面时,只余惊叹。
将人紧紧箍着,君琛闷闷的道:“殿下,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闻言,戚长容不明所以,在心底叹息一声英雄冢啊英雄冢,无所事事的玩儿着他的头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