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东南之地的暴乱来的又快又突然,朝中少有人不知晓。
他在临城驻守多年,再加上临城靠近东南之地,消息来源更是快捷,或许在密报未曾传入金銮殿时,他就已经得知了消息。
君琛是聪明人,听她这样一说,立刻明白了些什么:“陛下是想派殿下您去平复东南之地的叛乱?”
所谓平复叛乱,无谓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武力镇压,是是收买人心。
以戚长容的为人,他实在想不出她会选择以何种方法平复叛乱。
戚长容点头,然后又摇头:“父皇确实有意让孤前去东南之地。不过除了孤以外,将军也要随行,再过不久就有内侍前来军府宣旨了。”
君琛眨了眨眼,蓦地停下脚步:“是殿下促成的?”
“不,是朝臣促成的。”
得到她的回答,君琛重新恢复了淡定,慢悠悠的朝前方走去:“殿下就不怕我一去不复返?”
上京情势复杂,人心多变。
有蒋伯文那种级别的老狐狸驻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人家精心设置的陷阱之中,哪里比得上临城来的自由?
在临城,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土霸王,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他。
若说起来,他真怀念在临城的自由日子。
戚长容毫不担心,挑眉道:“十年前的真相还未查清,将军恐不舍离开的。”
“……”君琛抿唇,直视前方不言不语。
被人拿捏的感觉真的不好。
头一次将弱点执念交付于别人手上,他难得有些头疼。
她太了解他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得知太子驾临君府的消息,周世仁心知肚明,明白那两人又有正事相商,便在雅阁准备了美酒佳肴。
他刚想退下给两人留下交谈的空间,就听戚长容声音淡淡的说道:“周卿留下。”
周世仁瞧了眼神色平静的君琛,没有得到任何指令。
他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自然的在蒲团上盘腿而坐。
戚长容手执酒杯,放在鼻下轻嗅一口:“周卿东南之地的暴乱事件有什么看法?”
自从上一次被挚信之人欺骗以后,周世仁很少对某些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特别是在戚长容面前,能不开口并不开口。
然而此时太子亲自问话,他若继续保持沉默,未免也太不知趣。
他想了想,好不容易理清思绪,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后,又听得戚长容语带嫌弃说了一句:“周卿不妨有话直说,你瞧人的眼神虽然不成,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确实是君门的智囊之一。”
“……”
周世仁猝,他确定,太子是故意往他心上插刀子。
错信段江的事情是过不去了。
平复心情后,周世仁斟酌着开了口:“东南之地人口混杂,有暴乱发生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这次的暴乱事件好似发生的太快,在此之前朝廷未曾得到任何消息,是否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