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看着柳儿笑了笑,说了声好:“既然你亲眼所见,那这件事就由……你们两个一起承担。”
柳儿瞬间变了脸色:“我们两个?殿下,您刚刚不是说……”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既然亲眼所见云儿毁坏金绣为何要在一旁看着不上去阻拦?你本来就动机不纯,现在还妄想能够全身而退,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柳儿坐在地上,好像一下子天塌了,瞪着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儿没做过,自然也不甘认罪,只好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没做过。
罗敷其实很讨厌这种明明无辜,自己一个劲儿声明自己无辜,却又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还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实情的人,不管是什么难言之隐,还能比得过性命重要吗?
“你说你没做过,可你昨晚确实来过绣坊,你来干什么?”
“我……我有东西落在这儿了,回来找东西。”
“什么东西不能白天找,非要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你偷偷的来?”
云儿咬着唇,不愿意说。
罗敷也没耐心听:“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本宫也没办法,素婉,一会儿通知掖庭局,把他们两个一起押走,严惩不贷!”
掖庭局的名头在宫里基本上跟阎罗殿齐名,柳儿早就软了腿,云儿一听也坐不住了,纠结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奴婢要找的是一个荷包。”
这话素婉都不信:“为了一个荷包至于大半夜瞒着所有人回来找?”
“那不是普通的荷包,是……是要送人的。”
“送给谁的?”
云儿把荷包拿出来交给素婉,荷包是男人用的样式,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了一个“白”字。
尚衣局的绣女手艺当然是无可挑剔,素婉看来看去,对着那个“白”字起了疑心:“这是……”
云儿道:“这是我给白将军的,本来是想送给他的,可我……我一个小小的绣女,自知配不上他,所以只当留个念想,昨天不小心落在了绣坊,我怕被人看见,所以才想着趁夜深人静把东西取回来。”
素婉看着荷包上的“白”字陷入了深思,然后把荷包还给她:“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早点说,跟性命比起来,这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云儿收好荷包,羞愧的低下头,为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感到愧疚。
罗敷又问柳儿:“这么说来,金绣的确是你故意损毁只为了嫁祸给云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