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七年之痒的说法吗?就是到了七年,两个人的感情就不如之前深厚了,就……”
话音未落,罗敷支肘坐起来:“怎么个意思?你痒了?”
李卜躺平,举起双手放在枕边,投降的姿态:“我不痒,我怕你痒。”
“我不痒!”她愤愤躺下:“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李卜纠正:“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正常男人都有,你看你对我,多久没有笑的那么开心了。”
罗敷:……
“李卜,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一条狗了。”
什么玩意儿?
李卜“噌”的坐起来:“不带你这么骂人啊,什么狗,我是狗你是什么?”
罗敷笑着在他后背来回抚摸:“你现在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狗。”
等把他抚顺了,哄他躺下,又道:“你看,现在就像被主人摸舒服了,顺气儿了然后乖乖卧着的狗。”
“但是还挺可爱的。”罗敷点点他鼻尖,继续揉他肚子:“不过……”
李卜枕着胳膊躺下,舒服的眯着眼反问:“不过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到年纪了,所以总爱胡思乱想?以前你不这样的。”
李卜的脸抽了抽:“你嫌我年纪大了?”
罗敷赶紧道:“不嫌弃不嫌弃,我以前听太医说过,这个啊类似心病,你啊平心静气吃斋念佛个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好了。”
“吃斋念佛?”他扯扯嘴角:“我吃的斋饭还少了?”
这句话话里有话,罗敷立马就听懂了,装模作样打个哈欠,掀开被子钻进去,闭上眼睛就装睡。
李卜哼哼两声:“我不应该吃斋念佛,我应该吃肉喝酒,还有句话叫“得了什么病只有自己最清楚”今儿李“大夫”就自己给自己开味药。”
罗敷被人掐住腰转个身,李卜生出短刺胡茬的下巴蹭着她颈窝又疼又痒,她一边笑一边挣扎,纠缠间,被子衣服枕头相继落地。
吃斋念佛跟需要清心寡欲。
但李卜这辈子都没法儿在面对罗敷时清心寡欲。
他凡夫俗子一个,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畅快。
第日醒来,长安长风汇报说一切正常,昨晚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可能昨天真的是他们看错了,只是两个小毛、贼,被他们一吓就跑了。
罗敷他们打算用过早饭就离开的,红烟也知道他们要走,所以看在罗敷的“面子”上,早饭就准备的格外丰盛。
“几位,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红烟这句话问的是所有人,但是眼睛看着的只有罗敷。
罗敷摸摸脖子,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挺好的。”
李卜伸个懒腰,胳膊架在罗敷身后的椅背上,表情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