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离了惠水城咱们还活不下去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老三故意又问:“你不是还要认姐姐吗?现在还认不认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她要真的是朝廷的人,我认个鬼!离的越远越好!”
老认真道:“你相信我,你这就是缺爱,因为从小没有娘疼,所以看见个比自己大的女人,患过两次难就对人家产生了依赖。”
“放屁!那你也没有娘,你怎么不依赖呢?”
“我要是依赖也依赖比我大的,她瞧着应该跟我差不多。”
谢胤恼了:“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个小屁孩儿?”
老三从房檐上跳下去:“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赶紧走吧,这会儿还有船能离开,等通缉令贴满了,想走都走不掉了。”
谢胤走之前回头深深看了几眼,有点舍不得,但也只是有点。
罗敷跟湾湾回来后听素婉说刘知府刚刚带人来过了,是来抓谢胤跟老三的,但是来了没找到人,现在正在全程搜捕呢。
罗敷一听就知道是李卜搞的鬼,不过走就走吧,他们俩虽然捞偏门,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被抓到了,顶多也就是在牢里蹲两年。
傍晚,李卜回来,带来了“干爹”一点消息。
“钱庄那儿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书信都是转了几个地方送来的,源头是京城,已经写信回去让王硕查了,估计要等个几天才有消息,重新审了大掌柜,不见棺材不落泪东西,说他也没见过干爹的面儿,也是通过别人认识的,这次的案子,刘守仁治下的几个官员也是干爹为他疏通打理的。”
罗敷有一点不明白:“他干爹既然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刘守仁给换了,或是处死或是制造个意外,那样也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李卜道:“刘守仁这个人性子执拗,且有事没事就上书汇报近况,御史台的请安折子一多半都是他的,基本上一个月一封,要是把他杀了,军机处第一个觉得不对劲,到时候查起来反而麻烦。”
“可刘守仁部下那些官员怎么说?既然能用钱收买,又何需他干爹帮他疏通关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卜捏捏眉心道:“刘守仁已经开始清账了,凡是跟这件案子有关系的人都要彻查,等着看结果吧。”
白廉因为昨天那事儿,吐了一晚上,闭上眼睛就做噩梦,素婉给他煮了一碗安神汤,天亮他才睡着,睡到刘知府带兵来拿人才醒,这会儿听他们说这些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头疼的问:“我们不是出来玩儿的吗?怎么走到哪儿都不安生?”
素婉道:“那我们要留在惠水吗?”
罗敷跟李卜互换个眼色,然后异口同声:“不留。”
虽然惠水事多且复杂,但他们此行是巡查江南一带,江南这么多地方,不能只可着一个地方待,而且他们待在这儿,后面筹划的人肯定有所忌惮,要是做了缩头乌龟总不出来,那这事要查到什么时候。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白廉松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