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已经不重要了。
薛贵妃派人来罗敷这儿接罗睿,罗敷说她亲自送过去,换上了隆重的礼服,每一步都是沉重的恨。
薛贵妃许久没有见到儿子,今天终于见到,看罗睿还是那副嫩生生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遭遇过什么凌辱虐待,这才放下心来,侧脸在皇帝耳边低语了两句什么,接着皇帝僵硬的挥挥手,临时顶替高长绶的太监准备开始宣读圣旨。
殿上众人具都屏气凝神,一些人害怕变故,一些人期待变故,各有所思,各有所图。
“等等!”
太监的一句“奉天承运”还没念完,罗敷忽然出声打断。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
薛贵妃低声咳嗽,薛让出面问道:“五殿下,陛下的圣旨,您这个时候打断,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即便您是公主,按照规矩也是当罚的!”
“当然有事。”她怀抱着罗睿,像是好奇一般四处打量:“父皇身边的总管太监以前一直是何玉,前段时间何玉忽然无故请辞,换上了高长绶,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高长绶?”
薛贵妃也派人找过高长绶,只不过没找到,虽然也奇怪,但跟今天的日子比起来,并不足以被人在乎,她不明白,罗敷突然问起高长绶是做什么。
薛让也觉得莫名其妙:“今天是册封太子的典礼,一个卑贱的太监,提他做什么?莫非五殿下为了阻挠大典,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不择手段了吗?”
罗敷对薛让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又道:“高长绶是不久前薛贵妃带进宫的吧?”
薛让蹙眉:“五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罗敷只问:“是不是?”
薛贵妃扬眉:“是又如何?”
站在一旁的罗曦拍拍手,外面两个侍卫抬着一个人进来,正是高长绶。
他静静躺在那儿,像睡着了一般。
“这是我昨晚发现的,当然,除了死因之外,还有一个更让人意外的收货。”
侍卫扒下高长寿的裤子,薛贵妃忙转过脸,周围唏嘘阵阵。
薛让让人把高长绶的尸体拖下去,问罗敷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敷道:“方才薛贵妃自己亲口承认,高长绶是她带进宫的,可一个好好的太监,居然成了一个完整的男人,这个薛贵妃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薛让伸手欲拉罗敷,被她一句“大胆”又呵的缩了回去。
“薛将军,本宫尊重你称呼你一声将军,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大殿上,当着陛下跟文武百官的面对本宫拉拉扯扯的?”
他是什么东西?
薛让气笑了:“五殿下千方百计阻拦册封大典,其中目的,大家自然都心知肚明,高长绶虽是贵妃带进宫的,可又不是贵妃动手阉的,真有什么也是他欺骗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