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头落地说的如此轻松,魏知府心里反而更忐忑了:“那你还能笑得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
那他辛辛苦苦积攒这么多年的财富,他头顶上的乌纱帽,还有他家祖坟上的青烟不就都没了吗?
关键时刻魏知府六神无主,踢踢踏踏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惹的他心烦,李卜敲敲桌子让他停下来:“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只要赶在五殿之前上奏,请上将军薛让出兵剿匪就成。”
魏知府觉得他是疯了:“让谁?让薛让?你知不知道薛让是什么人?出兵评判,一刀就砍了叛军头领脑袋的人,让他来,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吗?”
“请薛让派兵剿匪,我是匪,被剿的是我,怎么也轮不到魏大人的担心。”
他是不在乎李卜的死活,他在乎的是李卜会不会把他供出来,在乎的是李卜要是被铲除了,他上哪儿捞油水去!
“李兄弟,话不是这样说,你看你重情重义,我早就把你当做亲兄弟看待了,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李卜看穿卜拆穿,胸有成竹跟他保证:“你就尽管按我说的做,我保你不会出事。”
出宫的时候薛让说迟早会让他再重回京城任职,但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他怎么知道薛让就一定会说话算话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等于把自己的生死也交到别人手上,况且他现在已经不在宫中任职,跟薛让之间,少了上下官的束缚,就只剩下纯粹的利用关系了。
罗敷他们在榕城查案,方昼一个人顶的上一群人,不过半天,事情已经稍见眉目,抓住一个管事的,问他们平日都是如何运送私盐,那人说都一般都是水路,有时候也从陆路上运送,只要钱给够了,倒也安全。
罗敷问:“你们运送私盐,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趟,各个官道口都有官兵检查,你们躲得过一个,不可能躲得过所有关卡,就算不走官道,其它路上也不时会有官兵巡逻,你们就一次也没遇上过?”
那人道:“我们从龙虎山过得多,以前龙虎山的当家是潘家兄弟,他们见人就抢,后来路过的人就都不敢从那儿过了,我们其实也怕被抢,但是被土匪抢总比被官兵发现的强,所以每次都是趁夜冒险走那条路,后来龙虎山换了新当家,他们家管保你能安安全全的到地方,但是你得把这趟的利抽出四成来给他,贵是贵了点儿,但是又快又安全,所以最近都是从龙虎山出货的。”
又是龙虎山。
“看来你们跟龙虎山的那位新当家还有勾结。”
那人道:“虽说如此,可那位新当家我们都没见过,只知道他比潘家兄弟更狠,经过龙虎山行的其他路据说都被他命人给封了,过往的人想要进出只能从龙虎山脚下经过,那些锅炉的行人他们不管,就是苦了我们这些生意人,四成的利啊!”
罗敷斥道:“你们还苦?家里金山银山的堆着这也叫苦?”
她让罗曦留下继续审,拽着方昼出去低声道:“我想去会会龙虎山的这个新当家,有件事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