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凄凄惨惨的哭诉，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那笛声平缓清宁，让人仿佛沐浴在一汪温泉之中，全身放松，心情舒缓宁静。

“灵儿？”一道呼声将雪宁从臆想中换回，她这才发现笛声已经停止，而雪寒秋也发现了她。

那张俊脸依旧带着病态的白皙，但他的眸子却亮闪闪的，带着惊喜的笑容，亲切而没有距离感。

雪宁微微一笑，主动朝着他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皇叔。”

雪寒秋脸上的笑容一顿，眸中闪过了一抹疑虑，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手中笛子一转，嘴角的笑容更甚，“灵儿怎么会来这里？”

虽然他掩饰的很快，但眼尖的雪宁还是发现了他眸中的异样，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莫非以前的雪灵不是叫他“皇叔”的？

如果真的是，那么他应该已经开始怀疑了，毕竟上次误闯冷阳宫的自己，跟真正的雪灵也是大相庭径的。

心思一转，雪宁捡起一块石子丢向湖面，打出了几个漂亮的水波，一边道：“我刚从父皇那边出来，闲着无聊就随便逛逛，然后被皇叔的笛声给吸引过来了。”

“我吹得好听吗？”雪寒秋的声音很轻柔，就如他的笛声一般，然后听着很舒服。

“嗯，很好听。”雪宁点点头，又丢出了一块石头。

看着那一个接着一个的水波，雪寒秋稍稍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

雪宁侧头看向他，“你笑什么？”

视线从水面上收回，雪寒秋看着雪宁，扬起了嘴角，“我笑，是因为现在的灵儿很开心，我就很开心。”

“我以前……”雪宁眯了眯眼，“很不开心吗？”

雪寒秋点点头，很认真地道：“至少在我面前的你，不是很开心。”

“那皇叔觉得，是开心的我比较好，还是以前的我比较好呢？”

雪寒秋低头浅笑，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各有千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