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默不作声,既没指责,也没安慰。
邓鸾乔默了默,低声道:“要是他落得残疾,我怎么跟他父母交待?”
秦卿淡淡回着,“他最是闲不住,若是这辈子无法行走,人多半是废了。”
邓鸾乔嘴唇民得更紧,男人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一会儿老实劲儿,油腔滑调,
很难想象他阴郁无望的样子,该是何种……
昨晚灯火流逝,明明她穿着防弹衣,他却将她护在身后,枪声震耳,她被推进包间,凉腻的血从她颈后流下。
爆炸声起,她在男人怀里,得以避过。
电灯亮起,她安然无恙,他满身是血,重伤虚弱。
邓鸾乔始终记得,他脸色惨白如鬼煞,死死拽着手下的衣领,狠厉嘱咐,除非死,别告诉我娘!
原来他不是纨绔无心,只要心里有人,即便满身疮痍,也会记得莫让其担心。
秦卿站起身,“我去看看卫亭。”
邓鸾乔仰头,看向薛楚丞,欲言又止,昨晚那个假扮秦卿的女人在走廊撕心裂肺的痛哭,她才知道那个女子是薛楚丞的妻子,
一家三口为了救她,险些全部丧命。
邓鸾乔拉住秦卿的手指,讨好的晃了下,“我能做些什么?”
秦卿也不客气,安排了任务,“继续在这儿守着,齐家那边不能走漏风声,二少这次侥幸不死,他的饮食起居,你亲自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