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局面稳定,便早早将权利交付于他,一是培养、磨练,二是不想伤透兄弟情分,落得孤家寡人。
对于那群一同起家的长辈,岳钦做为小辈,虽难对付,但总归是与他们隔了一层,朝迁市变,新主推政,赏罚严明,谁也说不得半字。
他让父亲从铁血手腕的主君,变成宽待仁厚的大帅,顶了飞鸟尽、良弓藏的骂名。
岳钦从前的种种放纵荒唐,是对父亲将一堆烂摊子扔给他的一点抗议,也是在重压下的一丝放松。
而父亲心知肚明,从来都是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弥补让儿子做恶人的亏欠。
不过好在上苍对他不薄,或许是对他十年如一日,勤于政务的犒劳,邂逅相遇,换君一顾,把秦卿派到了他身边。
朝朝暮暮,卿知我心,他有了能共同分担的人,不是孤军奋战,万事皆一人抗的主帅,他不必冷血无情,孤军奋战,秦卿这华贵的绸缎包裹住他这把锋利的利刃,让其出鞘之时,不再寒光四射,在明面上,平和静气,仁厚礼贤,能掩盖煞气,又杀人无形。
岳钦抵着她的头,呢喃感叹:“我何其有幸,能得此贤妻?”
秦卿抬手,摩挲上他的脸,指尖在他额上轻点,“你向来眼光好。”
岳钦轻笑,又不放心的嘱咐,“近日危险,你也要注意安全。”
他搂紧她的腰肢,“你若丢了,我也就没命了。”
秦卿拍了下他的嘴,“胡说。
她贴着他的胸膛,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问:“如果真是陆腾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回燕冀,还是随便找个地方躲避?”
岳钦:“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发起反击,茫茫人海,想找个人,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