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岳钦又沉下脸,“怎么?不愿让我来?”
秦卿见他没好气儿,也不再多问,走下楼。
卫亭迎了上去。
岳钦站在二楼楼梯口,搭着扶手,看着客厅的两人,他上下打量着卫亭,成丁的年纪,在秦卿身边这两年,倒是脱胎换骨,说话不紧不慢,不似从前那般跟个愣头青似的,被人注视,也不再慌慌张张,举止言谈稳重得体,看着是贵气了不少,像个富庶人家精心栽培,寄托撑起家业的主事少爷。
人的出身决定最开始的见识,一个人想要脱胎换骨,开阔视野,自身努力的同时,还要有位伯乐愿意拉你一把,进入上层圈子。
卫亭如今能从容不迫的应对达官显贵,可见秦卿对他的良苦用心。
岳钦移开目光,本性难移,他只能控制行为,却掌控不了思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秦卿低声吩咐卫亭,“给今儿当值的守卫赏半月薪水。”
卫亭点了下头,“是。”
秦卿:“有些饿了。”
卫亭:“灶上温着粥,给您端来?”
秦卿:“嗯,两碗。”
卫亭:“是。”
秦卿还要嘱咐些什么,就听二楼传来清嗓声。
她止住话,转头瞪了眼岳钦,抬步上楼。
岳钦不等她走近,转身就往屋里去。
秦卿看他健步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她不慌不忙的走回屋。
屋里昏暗,岳钦坐在沙发上,背后透进的月光勾勒着他结实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