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雅间里,只剩一对男女,秦卿低头看着茶杯,茶水浑浊,水面漂浮着几片茶叶。
成国邦向后躺靠,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近距离的打量着秦卿,淡眉清目,翘鼻红唇,长发规矩的盘在脑后,一绺头发顺额而下,白皙的脖颈被衣服包裹住,耳垂圆润厚实,清丽端庄。
青楼楚馆销金窟,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有,但唯独就缺了良家女子的那份贞烈,而成国邦对破坏这种端庄,强扭这份贞烈,有着强烈的迷恋。
他吞咽了下口水,‘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楚。
秦卿抿着唇,紧握住茶杯。
成国邦当她是害羞,大方的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盘里,自信的说道:“反正你以后也是要进我成家的门,叫秦大小姐,太过生分,我唤你,秦卿如何?”
秦卿反问,“那我叫你…成国邦?”
成国邦皱眉不悦,“这怎么行,直呼丈夫名字,岂是妇道人家所做之事!”
在内,女人是成家男人的附庸,以夫为天,怎能直呼丈夫名讳!
在外,他是高贵的成家少爷,谁敢叫他姓名!
若秦卿此时已是他的妻子,他必定一巴掌扇过去,好好教教她,什么是妻子该做的本分!
秦卿淡笑问道:“你可以叫我名字,我却不能?”
“不能!”成国邦烦躁的扯扯衣领,“我现在不跟你说这些,等你进了成家门,我再好好教教你…”
从二人独处开始,此人便肆无忌惮的对她上下打量,现在又口出狂言,对她毫无礼数。
别人敬她一尺,她便敬人一丈,虽说成家兄弟对她目的不纯,但在此之前,成国邦对她尚未不妥,她也愿以礼相待,这买卖不成,仁义在。
但如今,他在她面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摆着高姿态,给她看,她也没必要再给他好脸色!
秦卿拿起茶盖儿,‘咣当’一声,扔在茶杯上,溅起的水花儿,落在手背上,她拿手帕细细的擦着每根手指,看着成国邦,彻底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