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提出了两个合作模式，但也本就认为刘妈妈更有可能选择这个，毕竟合作初期，到底赚不赚钱还得先试试才能知道。

“不过刘妈妈，如果我们要合作的话，如烟的身契问题要先解决一下。”林悠悠又道。

这下，刘妈妈脸上的笑容又微微迟滞了一下。

如烟就是一棵摇钱树，刘妈妈当然舍不得，即便如烟并不再乖巧听话，她也是想办法除掉如烟的后路，让如烟只能留在仙音楼，而后就好安安分分的干活帮她赚钱。

“刘妈妈，如烟现在已经无心留在仙音楼，我听说过一句话，悲存乎心而木石应之……故君子诚乎此而谕乎彼，感乎己而发乎人，如果如烟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音律，那么即便她留在仙音楼，从她手中弹出来的曲子也无法打动人心，失去了原有的美感，到时候，一样留不住客人。”

林悠悠见到刘妈妈迟疑，不过淡淡笑了笑，轻声开口劝了一句。

《吕氏春秋》里面讲的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相信只要刘妈妈稍稍一想，便能明白其中利弊。

而刘妈妈也并不蠢笨，仙音楼虽然是青楼，但却也被她做得风雅，不然，她也不会同意如烟卖艺不卖身，这就是因为她能看得懂如烟身上的价值。

可是照林悠悠这么一说……

刘妈妈便不禁想起了最近如烟都不愿意来仙音楼弹奏的事情，她喊不动如烟，如烟宁可受罚也不愿意继续弹琴，为此，她已经得罪了好几拨客人……

“刘妈妈，合作的事情，我只来谈这一次，如果刘妈妈仍然不肯放人，那么，我也只好另找别家合作了。”

观察着刘妈妈的神色，林悠悠适时又开了口。

她必须让刘妈妈明白，自己并不是一定要分利给仙音楼，那么，这笔钱，刘妈妈赚是不赚就成了一个必须立刻抉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