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澹蹙眉，看向康华清，疑惑地开声问道：“康师弟怎么会知道《行军集》？”

康华清心下一愣，赵高澹这么一问，不就等于承认了《行军集》就在他身上？赵高澹怎么可能会轻易交出《行军集》？

这样一来，反倒让康华清措手不及了。

黎王的目光更为收紧，身后的李公公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所为何因？

黎王开声问道：“这么说来，《行军集》正在赵将军身上？”

赵高澹摇头：“《行军集》已经在世上消失多年，不曾在老臣身上。”

赵高澹的否认，让康华清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赵将军是想将《行军集》据为己有？”

“康师弟为何这般说话？正如康师弟刚刚所说，《行军集》是我的家传之物，理应为我所有。”赵高澹说的理所当然。

康华清面向黎王，作揖说道：“皇上，赵将军一直身怀《行军集》不上报，就是欺瞒圣上，现在既说《行军集》已经在世上消失多年，同时又说《行军集》在他身上，简直是想扰乱视听，甚至想要欺瞒圣上。”

黎王的凌厉的目光一直盯着赵高澹看，沉声问道：“赵将军的话可否解释一遍，为何说《行军集》已经失传，又说《行军集》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赵高澹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行军集》失传多年是事实，只是这本书赵某从小就被教导，里面的内容，赵某从小就熟记一直在赵某的脑海中。”

康华清一愣，赵高澹的说法和自己想像中的不同，一直是傻大个存在的赵高澹为何在这件事情上思虑得如此周全？

而且不注意听的话并不会发觉他的话有经过部署而说出来的，还能让人以为他按照平时的话，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地回应。

黎王凝视着赵高澹，他刚刚的话说得天衣无缝，他没能在从中找到一点纰漏，黎王问道：“既然你从小就熟背《行军集》上的内容，为何在刚入朝中之时并没有跟朕提起？”

赵高澹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瞒殿下，虽然臣从小就熟背《行军集》上的内容，但是臣并不知道所背的内容是《行军集》。”

康华清冷哼一声，“赵将军的话还真是让人越来越糊涂，什么叫从小就熟背《行军集》上的内容，却有不知道所背的是《行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