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低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着，眼泪连成行地从她脸上滑落。她抬起手似是想抹一抹眼泪，可她忘记了她指甲上有伤，疼得当场就扭曲了脸色。

玉珠诉了半天苦，期间一直掉眼泪，出去时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连路都走不稳，需要两个人扶着。

半路上，她碰到了沈萧北，赶紧低着头避到了一边，现在她一见到沈萧北就害怕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你没有说谎，但我还是不高兴。就算阿茶同意你那么做，你也不该弄伤她。”

走到她面前时，沈萧北停下来，冷冷地说。

玉珠惶恐地说：“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能记住最好。”沈萧北顿了下，漫不经心地问：“你为什么要在阿茶后背刺上三头蛇的图案？三头蛇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不是一颗头，两颗头，偏偏是诡异的三颗头……玉珠低着头，含含糊糊地说：“没，没有什么特别的，想刺就……”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沈萧北打断她的话，厉声说。

玉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着魔一样盯着沈萧北的眼睛，轻声说：“我忘记了，可能是在路边或是在书上哪里看到的。”

“是吗？”沈萧北挑了下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玉珠眼神微微一闪，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

“嗯。”

沈萧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走了。

玉珠站在原地，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玉姨娘……”“玉姨娘，你怎么了？”

丫头呼唤道。

玉珠收回目光，对丫环说：“没事，我们走。”